“你看我身上,”索明月拍了拍自己腰間、身前和背后掛著的十幾把槍,“戰果太多,都背不動了。”
尹瀚洋握著他的手把他提起來,看到他身上琳瑯滿目的槍簡直哭笑不得:“你都掛身上干嘛?!跟個軍火販子似的。”
“沒見過這幾種,好像都是新品種,”索明月仰著頭,轉了一圈,期待地看著尹瀚洋,“有你喜歡的嗎?”
“喜歡,都喜歡,”尹瀚洋忍不住笑道,“可你掛了一身咱們怎么進去?”
“我怕一會兒有人來搶……”
“喂喂,三杠六碉堡南邊窗下,索副將給你們留下了二十幾把梭子,”尹瀚洋舉起黑色的對講機對孫信厚說,“你們到的時候記得拿。”
“是。”孫信厚說。
尹瀚洋摸了一把索明月的頭發:“這回走吧?”
“好。”索明月高興地去到南邊窗下,把槍都藏好了,跟著尹瀚洋出去了。
“我沒聞到傾炮的味道,”尹瀚洋說,“你沒用?”
“沒用,”索明月說,“那么幾個人,不值當用那個高級方傾炮。”
尹瀚洋心中嘆服,跟索明月比起來,他真不好意思自稱“射爹”。
碉堡全部人去樓空,監控畫面停留在昨天之前,一直在循環播放,尹瀚洋索明月倆人通過碉堡地下室,秘密潛伏到了九王兵器庫里。
黑洞洞的地下倉庫放眼望去足有上千公頃,雖然這倉庫內干爽不通風,但因為是地下,空氣陰冷冷的,索明月捂住口鼻,才沒把噴嚏打出聲響來。
這個巨大的倉庫既是阿諾德的軍備來源,也是原水星武裝預備役部隊所專用的武器,這些裝備能支撐起上百支部隊,左側子彈箱高聳到天花板上,占地有三分之一面積,槍支和炮筒數達百萬,行走在這里的兩個狙擊手,就像行走在銀行倉庫里的兩個窮鬼似的。
“媽耶……”索明月輕輕撫了撫摞得比他高出一倍的槍械箱,兩眼放光地看著尹瀚洋,饞得要流口水。
尹瀚洋被索明月這擬聲詞逗笑了。索明月初學說話,語言雜糅了王俊、方傾以及尹瀚洋所帶領的Aha部隊里的人各個方言和小語種,常常蹦出一些奇怪的感嘆詞,讓尹瀚洋忍俊不已。
“這才知道你剛剛藏的那幾十把槍,微不足道了吧?”尹瀚洋說。
索明月狂點頭:“瀚洋,咱們把它們都搶走吧!”
尹瀚洋搖搖頭:“除非Art的人在這兒,至少得五六萬人以上,不然誰也看不住這么多的軍火,一個不小心惹禍上身。咱們此行要先擒王,殺了那狗賊闞泊斯。”
“好。”索明月道。
倆人伏低身子,一個個繞過監控器的死角,走了出去。
兵器庫上層每間屋子都是蜥蜴軍,此刻是傍晚7點左右,他們分別分布在食堂、操作間和活動房里,掛壁電視播放著的是水星駐地新聞,尹瀚洋和索明月分別放倒了兩個人,換上了他們的衣服,從洗漱間走了出來,把帽檐壓低。
從一樓開始往上掃,總操控室在樓頂,持卡才能進入電梯,索明月剛掏出一把小刀準備把電控裝置撬開,尹瀚洋從側兜掏出一張芯卡來。
“你有?”索明月驚奇道。
“這是昶洲邊防線操控室的卡,”尹瀚洋說,“我試試。”
不同的卡能上不同的電梯嗎?索明月深感疑惑,可看著尹瀚洋把卡掰斷,取出芯片,又掰上面的小鐵絲,把它們扭成麻花,又用牙咬,只覺得雖然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十分鐘過去了,還好去頂層的人不多,倆人窩在這個角落還沒被人發現。
“要不,我把那個響鈴的地方給打碎吧?”索明月晃了晃手里的短.槍。
尹瀚洋搖了搖頭,依然跟那小芯片作斗爭,鼻尖沁出了幾顆晶瑩剔透的汗珠。
索明月身子一偏,把小舌頭伸出來,舔了下尹瀚洋的鼻尖,把那幾顆小汗珠卷走了。
尹瀚洋身子一頓:“你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