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墨菲被摁倒在地時掙扎得厲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或者是得了癔癥。索星辰被他拍打得煩了,便松開了他,站起身,覺得沒趣地走開了。
……海盜,真是非一般的野蠻!
墨菲神思恍惚、頭發蓬亂地回到了加油站里,沒等進屋,就被韋渤和高鴻飛叫到外面房間去審問了,內容是:
“你是不是被強迫的?!”
“他是不是非禮你?”
“不要怕,照實說!我們雖然人少,但也絕不會看著我們的戰士受辱,拼死也會保護你!”
“什么啊,”墨菲的臉紅了起來,辯解道,“是我主動的,我、我追的他!你們都在說什么啊!”
韋渤和高鴻飛對視一眼,都覺得很可疑。
高鴻飛道:“那小子看著挺傲的,真對你有意思?”
墨菲把蓬亂的發掖到耳朵后面,有些生氣地說:“人家比我們大十歲呢,還是索副將的哥哥,你怎么叫他‘那小子’,懂不懂禮貌啊?我看你們對他很是不尊重的樣子,這樣不好吧?”
韋渤說:“你自由戀愛本來沒有我們說話的份兒,只是,現在非常時期,你、你注意點兒。”
墨菲白了他們一眼,轉過身要走。高鴻飛又問:“還有,我們弟兄們的酒怎么少了,那都是從昶洲費勁巴力地帶出來……”
墨菲笑著拉開門跑了。
后知后覺他回味著索星辰給他的粗獷又野蠻的吻,只覺得幸福得不要不要的,在加油站里破爛的木板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親了我!
這是不是就意味著確定了戀愛關系?海盜的進展這么神速嗎?連句話都沒有說,還是說,就、就行動代表一切了?!
如果我沒拒絕,那我們現在……在做什么?
天吶……墨菲捂住自己發燙的臉在床上不停地扭曲翻滾著,幸福就這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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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站后面那片山之間,有著一條河,河水潺潺,上段比較湍急,能把站著的成年人給沖倒了,下段則流速減慢,慢慢地匯入一片靜謐的湖里。
章楠從里面游了兩圈,洗了個澡,出來穿上衣服,用毛巾擦了擦頭發,繞過那個矮坡,剛一露頭,整個人被騰空抱了起來,屁股坐在了一人的胳膊肘上,他登時離地面一米多高,嚇得叫了一聲,低頭一看,淵行那直愣愣的眼睛正看著他,喘著粗氣。
“干什么?!”孫信厚拿著槍指著他的腦袋,“給我放下!”
淵行抱著章楠轉了半圈,就看到齜牙裂目瞪著他的孫信厚。
“放下!”孫信厚又朝他喊了一聲,把槍上了膛,“我叫你的主人了!”
淵行和他對視好半天,才意猶未盡地把一直蹬著腿兒的章楠放了下來,鼻子噴著粗氣,憤憤然地撞了下孫信厚的肩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