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平安炮的威力可真是不同反響,整個兵器庫全毀了,這等于是災后重建了吧?這么大的工程量……”
“一個活物都沒有了,別說變異人和叛軍了,就連闞泊斯養的藏獒和烏龜都死了,植物也都枯萎了,太恐怖了……”
“你們少說話,”方傾穿著重型防護服,面上帶著七八層口罩,身后背著消毒藥液,手里拿著噴霧器,朝兵器庫的各個邊角噴藥,“這空氣里的毒性還沒散干凈,說話會傷了呼吸道。”
眾戰士一聽,便不再說話,悶著頭去灑水消毒。
到了中午,方傾出去院里透透氣,只見章楠也背著消毒箱從里面走出來,在門口摘下層層口罩,拿著手帕按著額頭,輕輕地擦汗。
“方副將,消毒這種活兒怎么能您來干啊,我們這些粗人就行了!”一戰士過來看到他說,“可別把您熏壞了,那可不得了!”
“怕你們消得不徹底。”方傾接過他遞來的兩瓶礦泉水,一瓶夾在腋下,另一瓶扭開仰頭喝了一半。
章楠往另一邊走去。
“站住。”方傾伸著手,遞給他一瓶礦泉水。
“不渴。”章楠抿了抿唇說。
“你怎么這么墨跡啊!”方傾手一揮,把礦泉水給用力扔了過去,章楠條件反射地接住了,他剛想說話,方傾轉頭走了。
方傾總是這樣,章楠知道方傾看不上自己,還看不上那個暗戀于浩海暗戀得全軍Omega皆知的袁真,可方傾能容忍袁真在于浩海的隊伍里,也能容忍自己在這兒,而不伙同別人欺負自己。
他的大度和無所謂,只會襯著自己更沒水準,更小家子氣。
章楠嘆了口氣。
“來水了!來水了!”突然從兵器庫東側一角,戰士們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叫喊和歡笑聲,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從那里跑了出來,渾身帶著水珠,“于少將把給水排水管道修好了!”
方傾和章楠往那邊跑去,不一會兒,于浩海臉上蹭了黑色的機油,額頭一塊黑乎乎的,兩邊襯衫袖子挽到了手腕處,前胸被水淋濕了,走了出來,用手背擦了擦汗:“還好沒全炸斷,這下有水了……”
“讓開讓開,”方傾把他扒拉到一邊兒去,“三天沒洗澡了,我都臭了,我要洗個痛快澡!”
“電爐子剛打開才燒了一會兒,等下水才能熱,”于浩海把方傾攔了一下沒攔住,“行吧,現在溫乎,我把淋浴頭先檢查一遍。”
等到傍晚,方傾、索明月和章楠都洗了個漫長的熱水澡,在兵器庫院子里坐著,愜意地吹著小涼風,頭發散發著那瓶洗發水若有似無的薰衣草香味兒。
尹瀚洋和于浩海坐在一起研究兵器庫的物資分配、軍火歸納以及后續重建的問題。
尹瀚洋聞到了那隨風飄來的薰衣草洗發水香味兒,心有戚戚焉地說:“這下三個Omega都是一個洗發水的味道,這要讓索星辰聞到了又他媽要殺我了,說我在這兒擴充后宮呢。”
于浩海忍不住笑道:“都給你整出陰影了。”
“可不,”尹瀚洋道,“你說他是不是有病?我真懷疑他病得不輕。”
“方傾這下給他打擊不小,明天任德銘來了,咱們統一口徑,還是說墨菲死了。”于浩海道。
“明白,”尹瀚洋說,“不然恐怕那索大豹要沒完沒了。那軍火分配方面……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