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怎么說?”
“他心情不好,三天沒怎么說話了,”尹瀚洋嘆了口氣,“我這每天想方設法逗他說話,就怕他一不高興,又關閉了他的那個什么語言功能,慢慢的又啞巴了,唉……我現在是懂咱們老爹了,Omega怎么鬧怎么作都行,就是千萬別生病或是不舒服,前段時間他被那個索星辰喂了毒藥,疼得昏了過去,我當時又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帶他去看醫生的路上我也差點兒撅過去……簡直受不了。”
“我明白。”于浩海自從得知方傾得了信息素失調癥,哪有一天是真正開心的,就怕到最后病情控制不住,必須要割掉方傾的腺體,到那時……于浩海根本不敢想方傾會有什么反應。
“紅霜鎮竟然沒怎么費力就拿下來了,我估計不但我,連凱文遜也很吃驚吧,”尹瀚洋問道,“你說那江盼是江老師的孩子,江老師都快40了吧,怎么有那么小的孩子?”
“說來話長,”于浩海說,“這件事,我想來想去也沒跟于總說,其實于總,包括咱們家,都對盧君逸這一家的悲劇負有一定責任……”
一瓶酒下肚,于浩海就講完了整個故事始末,尹瀚洋把酒瓶啪的一聲摔在地上,嘴里念叨著:“盧叔……清風哥,江老師……”
他聲音悲愴,盡管于浩海的敘述很平靜,可尹瀚洋依舊從那塵封的往事中體會到了世間蒼涼。
“……我只聽說是清風哥先造反,意圖謀殺他的主將賽威,沒想到后面的事竟然是這樣!”尹瀚洋嘆道,“怪不得一向老實的盧叔也會謀反,這他媽落到誰頭上能不反?!”
“他反了,可至今也沒拿下賽威,倒是元成已被關押起來,你在這事上出了不少力,我告訴了盧叔,他臨死,也算是得了些安慰……”
“哥,你要做的事我一直都知道,我也一定會幫你,盧叔一家的血債咱們必須給他報了,”尹瀚洋吸了吸鼻子,幾乎是摩拳擦掌道,“咱們什么時候辦了那賽威將軍?”
“不急,我要讓他身敗名裂,”于浩海道,“聽老步說凱文遜已經拿下了他的舅舅克魯格親王,整個加洛斯賭場他盡收囊中,又是一筆不小的油水。”
“這凱文遜貪財、愛財,連自己親舅舅也不放過,不過那克魯格貪贓枉法的傳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辦了他也好,加洛斯賭場很值錢嗎?值多少個億?”
于浩海輕笑一聲,尹瀚洋一貫對錢財都不怎么往心里去,也沒有什么概念,便舉了個他能聽懂的例子:“這么說吧,值一千萬個王俊。”
“什么?!”尹瀚洋驚叫道,“一個王俊都一百億了!一千萬個王俊?!”
他眼前浮現了一千萬個胖乎乎的王俊坐在地上吃蛋糕、哼哼唧唧地撒嬌,滿地打滾要玩具、要化妝品的恐怖畫面。
“……天吶,那么多的錢!”尹瀚洋說,“早知道,我也去加洛斯就好了,我也去賺點兒錢,十分之一個王俊就行了。”
于浩海看著他,尹瀚洋很少因為錢而發愁過,也從沒“賺錢”的概念,要不是一到駐地于浩海辦了兩張卡給尹瀚洋一張,尹瀚洋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錢有多少、在哪兒了。
“是你大舅子因為這事罵你了嗎?”于浩海笑著問道。
“還罵我,直接就來殺我了,說我大嫂都有五個億,我給明月一五毛硬幣。”
于浩海忍不住笑了。
方傾坐在那里乘涼,一會兒低頭聞一聞身上,一會兒又抬起手腕聞了聞胳膊,他是做醫學科研的人,總是對什么什么的成分很在意,聞了一會兒,說道:“這水質也不大好,有股鐵銹味兒。”
章楠道:“這不錯了,前幾天我們都在河里洗澡,這起碼是加熱后的自來水。”
“距離飲用標準還是差點兒,燒熱了也未必能百分百消毒。”方傾說。
“前幾天我們喝的都是河水。”
“嘖,我就是平靜地敘述下這個水質情況,你老跟我抬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