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于浩海道:“將軍,我們新兵營出來的戰士平時說話都是直來直往,互相質詢,這其實不算什么,都是日常,之前臨出發時,在統帥面前,尹少將就和凱文遜殿下打了起來,互相摔凳子,統帥只在一旁觀看,也并未斥責……”
“是啊賽威將軍,可能是您父子二人,都沒有進去過新兵營,不知道這種自由發表意見的軍中文化吧?”方傾一派天真好奇地問賽威,倒讓賽威沒話說了,特別是于浩海拿出統帥來壓人。
他只皺著眉頭,挑軟柿子捏,怒火朝向凱文遜,問他道:“這位尹少將矛頭直指你的人,你怎么一句話都不說?”
凱文遜道:“尹少將是少將,問卜士兵一些問題,我能攔住么?而且我相信我的人只要行得端、做得正,也不怕人質疑。”
卜奕臉色發白,原本合身的軍服此刻在他身上無端大了一圈,這一行,他瘦了至少20多斤,站在瑟瑟的秋風里,衣料微微發抖,冷笑道:“我不怕任何質詢。”
“你殺的,是吳求奀嗎?”尹瀚洋問。
“人頭就凍在那里,不信,你可以去看看。”卜奕道。
“哦,是嗎?”尹瀚洋逼近他,眼中迸發著寒光,“先遣隊除了王煙,再沒人生還了嗎?諫中震的人,也全都陣亡了?”
“我希望他們活著,”卜奕沒有退步,頂著尹瀚洋的壓力,說道,“我在萍鄉外圍找了一個多月,很遺憾,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我殺了吳求奀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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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尹瀚洋和索明月待在練槍室里,和于浩海三人就此事議論起來。
“看著倒不心虛,心理素質可真強,”尹瀚洋道,“從白城的痕跡來看,那假冒的白.磷.彈燒了三四噸出去,那五百人是被困在窖廠,沒有逃出去,王煙是僥幸逃脫。”
“王煙一個Omega怎么反而逃出來了?”于浩海問道。
窗框外面什么東西磕了一下,發出一聲輕響,三人都往外看去。
“方咪咪,”于浩海皺了皺眉,推開窗,往下面蹲著的那人喊道,“回你的屋里,做你的研究去。”
“我不么!”方傾生氣地說。
“方傾,進來。”
索明月跑到門口開了練槍室沉重的大鐵門,朝他招了招手,方傾往屋里走來,于浩海的大手按到他的胸脯上,往后輕輕一推:“嘶,出去!”
“憑什么啊!”方傾抓著他的手指往嘴里放,兇狠地咬了他一口,開始跟于浩海撕扯起來。
“哎哎,別打架,也別吵架啊……”尹瀚洋連忙過來把倆人扯開。
“憑什么索小虎可以在這兒,我方小貓就不行?!”方傾已經把于浩海的手背撓傷。
于浩海笑了,無奈道:“想給你個無憂無慮的科研環境,你怎么就這么鬧……”
“你在那憂慮個沒完,我怎么無憂無慮啊,”方傾委屈道,“我可是副將啊。”
“他說的沒錯,”索明月伸手把門外站著的方傾拽了進來,摟著他的肩膀保證道,“我看著方小貓,他不會惹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