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煙跟著守衛在富麗堂皇的宮殿中穿梭,沒有一點兒即將面見這個國家最尊貴的人的緊迫感,反而輕松的像是在賞景,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御書房。
有太監進去通報,很快就見他出來帶墨煙進去,墨煙走到大殿上,在離皇上有幾米的地方停下腳步,躬身行禮,率先開口道:“臣郁青參見皇上!請皇上恕臣不能行跪拜之禮!臣在回京途中遭遇刺殺,腿部受傷還在恢復期,不能過度彎曲。”
建文帝本來對郁青就頗有微詞,剛才見她面見圣駕竟然只是躬了躬身,心中更是不悅,可沒想到墨煙先發制人,說得有理有據,建文帝就是想說什么也被堵回去了,只得略表關心道:“竟有此事!豈有此理!那青兒你的傷重不重,要不朕叫太醫來給你看看!”
墨煙被皇帝這一聲“青兒”叫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猛然一個激靈,這老頭該不會打算把郁青收進后宮吧!這個想法真是把墨煙惡心的不行!
“臣的傷無礙,倒是聽說皇上身體欠安私下里不見任何官員,不知可找太醫看過了?”
皇上立馬給了身邊的太監一個眼神,那太監立馬接過話來,“郁將軍有心了,皇上只是偶感風寒,如今龍體已經大好,只是老奴想著讓皇上再多休息幾日,所以才傳下話去,說不見外臣,是老奴斗膽了!請圣上恕罪!”
“朕知道你也是關心朕,不過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皇上擺擺手,表達諒解,“再者說了,青兒能跟別人比嗎?她是朕自小看大的,這回大老遠的趕回來,就算不見別人,朕也得見青兒啊!”
墨煙靜靜地看臺上的兩人表演,覺得太假了看不下去了,于是決定速戰速決。
“既然皇上龍體安康,那臣有些話就直說了,這次回來的路上臣遇到的刺殺,那些黑衣人指明讓臣交出虎符。”
“什么?虎符!”建文帝聽到“虎符”二字,聲音尖利,整個人也激動地從龍椅上站起來,一旁的太監咳了一聲,建文帝這才發覺自己失態了,連忙又坐下了。
墨煙裝作沒看見,繼續說道:“對,就是虎符,所以臣懷疑有人想要臣手中的兵權,這要兵權能干什么,相信陛下一定比臣更清楚!而且,臣是接了圣旨后立馬就趕回京城的,這中間到底是什么時候泄露了消息,那些刺殺者又是誰派來的呢?臣覺得茲事體大,所以一回來就想著將情況告知陛下,畢竟臣的性命哪里有這江山社稷重要啊!”
皇帝聽了這話嘴角一抽,這郁青在邊關待了幾年倒是學會了官場上的那些招數,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有人覬覦虎符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建文帝在心中暗暗猜測,到底是誰想要得到虎符呢?他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還是……
“此事還需要陛下斟酌,臣就不打擾陛下休息了!”
“朕知道了!青兒這一路舟車勞頓,還受了不輕的傷,就先回去吧!三日后,朕在宮里給青兒辦一個接風的晚宴,青兒可一定要來啊!”建文帝看著墨煙笑著說。
“臣遵旨,多謝陛下!那臣就告退了!”墨煙出了大殿,狠狠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再待下去她就要被惡心的吐出來了。
閑王府,世子爺的書房。
林誠正在匯報郁青的行蹤,回到京城的感覺真是好啊,終于不用再穿女裝了!殊不知其他人也是這么想的,眼睛終于不用再被荼毒了!
“主子,郁將軍今日去了宮里,沒過多久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