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煙對此絲毫不感覺奇怪,雖然她只見過傅天賜一次,但就是那一次,她就看出了傅天賜的問題,脾氣暴躁易怒,面色蠟黃,眼窩微微向內凹陷,身形不是正常的瘦弱,反而更像是病態的消瘦,明明是個正值壯年的男子,卻手腳虛浮無力,被她輕輕一摔,就倒在地上久久不能站起來。
一看就是個癮君子!
墨煙在之前的世界里聽說過有關這類人的新聞,別說傾家蕩產了,最后都有可能六親不認甚至是動手殺人!
“除了這一點,我還有一個發現!”許宜然翻出一份賬本,“這是我今早去東岸碼頭查賬時收上來的賬本!從這里我們查到了煙土的來源!”
墨煙接過賬本,仔細一看,“文昌商貿行!這是傅家的貨物!”
“對!有意思吧!傅家運來的煙土最后被傅家的少爺花大價錢買來抽!諷刺吧!”許宜然知道墨煙在傅家的處境一直都不好,他也看不慣傅家人的嘴臉,所以說話沒有任何顧忌,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席遠錚卻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擔心墨煙心里不舒服,不過也沒有解釋什么,畢竟許宜然說的都是事實!他只能試圖轉移話題。
“所以我把許宜然找來一方面是商量對策的,一方面也是故意做給某些人看的,你也知道,我身邊有些人不可信!我想背后之人可能是想借此機會讓軍政府和青幫互相猜忌,讓徽州市亂起來,好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席遠錚冷靜地分析道。
屋內安靜下來,空氣有些沉悶,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眾人都因為席遠錚的猜測而陷入沉思,總覺得好像有一張大網在不知不覺間就將軍政府、青幫和傅家聯系在了一起,處處透著一股陰謀的味道。
墨煙意味深長的笑了出來,打破了一室的安靜,“原來是這樣啊!”
許宜然和席遠錚都朝她看了過來,那一瞬間,他們仿佛在墨煙柔美的笑臉中看到了萬丈光芒,像是能夠打破陰暗穿透風雨一般,直射進人的心里。
“媳婦,你想到了什么?”許宜然問。
席遠錚刻意忽略了這個讓人不舒服的稱呼,也好奇道,“從那天在咖啡館你救我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你一定知道一些背后的事情,是什么?”
墨煙:“知道一些?不不不!我知道的足以讓我將這一連串的事情背后的真相全部還原!”墨煙說得信誓旦旦,眼眸深邃,嘴角勾起一抹看破一切的笑容。
“這一連串事情的開始,全部都要追溯到我坐火車回來發生的一件事……”墨煙娓娓道來,不過她將見過許宜然的那段略過去了,只說了在傅天嬌包廂發現的痕跡以及之后的事情,許宜然既然隱瞞身份獨自一人去刺殺東夷人,想必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墨煙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說出來為好。
許宜然聽到墨煙提起火車上的事,眼睛微瞇,里面閃過一道光。
墨煙從火車講到商業街席遠錚中槍事件,又從槍戰后講到財政司長上任宴,最后按照自己的想法總結,“……所以,將這些事連在一起,我們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所有的事情都圍繞著一個人,就是傅天嬌!包括這次的偷運煙土事件,也跟傅家有關!當然這些事情我也參與其中,所以我是除了傅天嬌之外的另一個嫌疑人!”
大家都沉浸在思考中,他們當然都相信墨煙沒有問題,那傅天嬌就一定是有問題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