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勁臣強忍住微動的唇角,誠懇地說:“是這樣的,容哥,我想求你,周末幫我錄個節目,不會打擾你太久的,就一個周末,拜托了。”
“話是這么說,不過就算是朋友,我也從不會無緣無故地答應別人做事,”容修板著臉,“過來和我打一架,贏了再說,算是獎勵。”
勁臣怔了怔,猛地站直了身,笑著問:“真的?如果我贏了,你就同意?和我一起上節目?”
“當然。”容修注視著他,笑容暖了幾分,“很高興?印象中你不是這么開朗。”
勁兒僵住,半晌,抬步往他那邊走:“你對我,有什么印象?”
“沒什么特別的,才認識幾天,”容修低頭垂眸,整理著拳套上的魔術貼扣,輕描淡寫地說,“紳士有禮(蒙著眼睛揚起脖子索吻),端莊得體(跪在沙發騎人腿上),恭謹謙遜(追人身后非送人回家),高雅精致(整張臉像個等著被降服的妖孽)——”
他慢條斯理地說著四個字的詞,笑著抬了抬眼:“顧影帝,演技很好,很有職業素養。”
勁臣狐疑地看他,聲音發顫:“你……看過我的電影了?”
“時不時就有眼福,”他笑意不減,“實在是讓我另眼相看。”
勁臣站在他的身側:“那打架的時候,你會讓著我?”
“不會。”說完,毫無預兆地,容修抬起了右拳,朝著勁臣的面頰揮了過去。
毫無預警的進攻,讓勁臣本能地急速后退,抬臂格擋,上半身同時后傾,試圖避開容修的攻擊:“你趁人之危?”
“你有什么危?出點汗,發泄下,”容修欺身上前,“心情好點了?”
“什么心情?”依稀明白容修在說什么,勁臣擋住對方的攻擊,“歌很好聽,我覺得心情很好。”
“你一點也不好奇?”容修問。
勁臣說:“不。”
“也好,有時候生活比藝術創作還要不可思議,因為創作要考慮邏輯和可能性,但現實生活里發生的事,還真是隨心所欲……”容修攻擊動作不停,拳套擦過勁臣的上臂肌肉,聽到對方悶哼一聲。
容修攻擊更快。
迎著突如其來的快速進攻,勁臣心里默念左手防守右手進攻,但書本知識完全不起作用。
再戰一次的結果依然不樂觀,不論是力量還是速度,勁臣都不敵對方,被步步緊逼,只能連連后退。
搏擊臺上很容易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就像對弈或搖滾樂隊的battle——選擇進攻,還是防守;選擇閃避迂回,還是一擊致命;選擇引導全局,還是被動待機……所有的細節,都能體現出一個人骨子里的個性。
不同于上一場戰斗的“鬧著玩”,容修絲毫沒有逗弄對手的打算,單方面主導攻擊數十個回合,勁臣不斷地變換步伐,甚至沒有一丁點反擊的機會,也沒看清楚容修是如何近身的,他退無可退,背脊撞在繩網上。
容修欺身上前,再次將勁臣壓制在搏擊臺的角落里,把他困在雙臂間,胸膛撞得勁臣心口一陣悶痛。
繩網彈出老遠,勁臣上身不受控制地往后仰,胸口劇烈地起伏,迎著對方的視線,下意識地閉起眼睛,渾身都抖得厲害。
勁臣聲音發顫:“我……我還沒輸……”
“是么?”容修輕笑,慢慢地從他的臉上挪開目光,視線游移到他的手臂上。
不知是不是繩網撞擊的原因,幾次三番被攻勢逼至網上勁臣,小臂處的白皙皮膚被磨出了兩道紅痕。
勁臣的胳膊掛在繩網上,猶如整一個獵物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