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臣和他對視一會,按捺住心中的緊張與不確定,大著膽子上前,來到了容修的面前。
終于還是沒忍住,即便對方往后退了半步,他還是堅持上前,雙手撐住他的肩頭,吻住了他輕擰的眉心。
“Heaven,helpme,”勁臣像在說醉話,又像是唱了句歌,聲音不太輕,卻有些含混,“讓我屬于他吧,幫幫我。”
容修愣了一愣,“什么?”
勁臣微紅著醉眼迷離地望他,“想抱你。”
容修:“……你醉了。”
勁臣:“想親你。”
容修:“你想的太多了。”
勁臣:“……”
還想屬于你,所以不管多少年,離多遠,哪怕隔了千萬光年,也會找到你,和你赴一場轟轟烈烈。
就在容修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勁臣就付諸了行動,他踮起腳,給了他一個吻。
不同于以往那么小心,也并沒有儀式感,一塌糊涂的,微微后退時,扯出一絲透明的涎。
于是容修被他折騰得開始暈眩,整個人往后退到衣櫥附近,他扶住柜門,嘗到口中酒味,不由懵在原地。
不知該推開他,還是反扣住他,讓他老實點。
“求你了。”勁臣還在往前蹭。
容修依然在后退,手不小心帶到了柜門。
沒關嚴實的柜門便微微敞開了。
而當他的余光掃到柜子里堆成小山的那一大團東西時,腦子里的那個念頭就越來越清晰起來。
一捆黑色的絲綢……帶狀物。
用真絲床單剪裁開的,一條一條的,綢帶互相連接,系著節扣。
容修曾用這玩意把白二收拾得服服帖帖。
當時白翼說,沒有人會喜歡這個,因為不好受,折磨人要有限度。
“醉貓兒,老實點。”容修湊近他的耳邊輕聲,手已經伸到了柜子里,“不然我就把你綁起來。”
勁臣呼吸略粗重,一雙醉眼水盈盈的,平白多了幾分妖氣來,聞言卻是耳尖紅了:“好啊。”
容修低低地笑,“那就開始吧。”稍一用力,將身前人往前一帶,整個提起來往那邊走。
勁臣感覺到腳離了地,心驚了下,緊接著就下意識閉了眼。
但,容修并沒有像上次那樣,用蠶絲被把他打包纏好,他也沒有被摔的七葷八素。
勁臣被舉了個高,很快落了下來,腳踩在了床上。
他站在那兒,驚慌地睜開眼,低頭迎上容修的視線,隨后就看見一團絲綢扔在了自己的腳下。
容修隨意地抬手揚了一下,系了節扣的那一端,就從天花板的金屬欄上繞了一圈落下。
容修指了指天花板的金屬玫瑰欄桿,帶笑的嗓音里,充斥著惑人的循循善誘:“試試?”
勁臣一時間頭暈目眩:“……”
容修注視著他,并不多說,幾近冷漠地凝視他的眼睛,絲毫不愿錯過他的任何表情。
勁臣點了點頭,像模像樣地照做了……
……
容修緩緩后退一步,站在主臥中央,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他愿意。
他不愿意。
他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