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比方?白翼還比勁臣大一歲呢。
容修挑著眉打量他,并不言語,目不轉睛地又盯了他一會。
也不知哪兒取悅了他,眼光中閃過了一絲愉悅。
事實上,樂隊成員尋找伴侶,是非常慎重的事情,愛情永遠不可能只是兩個人的事——不好的家屬,嘴碎的,多事的,愛吹枕邊風的,計較金錢名利的……甚至輕易就能讓樂隊分崩離析,國內外很多樂隊都是這么個狗血的下場。
何況是一隊之長的愛人,如果品格德行出了問題,或做不到無私,賢愛,善良,大度,就算心里喜歡,自己也不會和他有發展。
“你表現得很好,我……很,”容修聲音很輕,“勁臣,我很高興。”
勁臣愣了一愣,也不知他在說唱歌,還是別的什么事。
總之,得到了愛豆的表揚。
勁臣緊盯著他,挪不開視線,莫名就覺得自己讀懂了那道眼神,領會了他的話語,再細細看去,恰好看見這人上揚的唇角。
好像在說“過來”一樣,一個接納的眼神就讓他發顫。
那雙眼專注看人時格外迷人,不知是午夜月色惑人,還是愛豆美色惑人,連心尖也跟了顫了顫。
勁臣一下笑開,仿佛寵物接收到了召喚,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直往他懷里鉆。
得到了愛人的認可。
浴袍揚到床的另一側,蠶絲被也滾亂了。
像小孩鬧覺一樣,每次睡前都要來上這么一出,黏著他,膩著他,這時候最好別理,不然給點兒陽光就燦爛。
容修無奈地攬他往上挪,讓勁臣枕了枕頭,任他掛在身上哼唧著不下來,唇還直往他的嘴上湊。
因為出門辦事回來沒有換衣服,容修不迎合他,也有點嫌棄自己,側過去躲他:“我還沒刷牙洗澡。”
“不洗,我喜歡你的味兒。”勁臣環著他不松手。
“別鬧,外面跑一天什么味兒,一身汗味。”避開眼底粉溜溜一條,容修揚起被子往他身上裹。
直到襯衫最后一顆扣子也被他蹭開,容修才稍用了點力,想把人從凌亂的身上撕下來。
勁臣摸到他之后就是一呆,保持仰頭揚下巴的姿勢,看著眼前的八塊腹肌,頭都暈了暈。
這就是愛豆讓男人羨慕、讓女人垂涎的好身材!
已經不是第一次看了,每次都讓他心肌梗塞。
這誰能頂得住?
勁臣心跳加速地喘了口氣,剛想不老實地翻身而上,卻又被容修按了下去,顯得十分狼狽。
“容哥……”
被比他高十公分的容修一只手摁在那,勁臣很難從他懷里脫身,以前已經嘗試過了。
“脫了吧……”
“不。”
“求你了。”
“嗯?”
“……”
每次都是如此,容修在家里也不會打赤膊——即便已知彼此心意,親也親了,抱也抱了,雖說兩人還沒發展到那一步,但同床共枕多日,容修依然保持著睡衣整齊的禁欲模樣。
容修不太喜歡和人有身體接觸。
想要更親近他的時候,除了懇求,別無他法。
容修倒是樂于其中,在逗弄玩鬧之間,時不時應勁臣一聲,看他眼光爍爍灼灼,哀哀求求,著實令人愉悅。
容修眉目含笑地注視他,自然而然地斜倚下來,頭枕在了勁臣的腿上。
勁臣有些茫然,愣了片刻,坐起來,試探著,碰了碰他的太陽穴上,輕按了兩下。
不知是不是多年來養成的職業病,容修的警惕性相當強,他不喜別人在背后離他很近,不喜在人前閉上眼睛,更不喜和距離過遠的人談話——因為他不喜他的那雙壞眼睛,看不清楚對方的表情。
大約像很多男人一樣,他也不喜歡別人摸他的頭,腦袋頭發五官和臉都不行,不過,勁臣小心按他的太陽穴時,他這次卻沒躲開。
勁臣有了底氣,笑著問他:“力道重么?”
像只慵懶的大貓,容修瞇了瞇眼,往上看他,“剛剛好。”
“眼睛最近可好?”
“我很好。”
“容哥,以后我住過來吧,每天都給你按按,過陣子幻幻帶我去看老中醫,我和他學學……”
“不必,我說了,我很好,”默了片刻,他深凝著他,加重了語氣,“顧勁臣,我的身體會一直很好,不需要你貼身照顧,你忙你的事業就好。”
“我知道,”勁臣也垂眸,迎著他的視線,“可是我需要你啊。”
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