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容修做出了那樣的事,對愛豆說出了那樣的話。
勁臣:“……”
實在沒臉,上手捂住了額頭。
記憶就停頓在吃上了(……)
后來干了些什么,怎么睡著的,怎么收場的,依稀有種混亂的印象,但是細細想來,卻一概不記得了。
顧勁臣揉了揉頭發,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看見已經七點多了,慌得掀開被子就要下地。
這時候房間門打開了。
勁臣動作停住,抬眼往那邊看,見容修站在門口,見他醒來似乎有些意外。
窗簾拉得嚴實,容修注視他一會,壁燈里勁臣臉頰發白,拿著手機往這邊望過來,看著還有點迷糊,顯然是剛睡醒。
“醒了?”
也不知是在問“你睡醒了”,還是“你酒醒了”。
“嗯,我起晚了,晚飯吃了嗎?”勁臣光腳踩在地毯上,看著就要下地。
“外賣送來了,他們在樓下吃,你歇你的,一會餓了再吃。”容修說。
勁臣縮回腳,往床頭無力地靠了靠,他也確實乏了,臉上露出一絲愧疚,“我喝醉了,給你添麻煩了。”
容修沒應聲,緩步往床邊走,床上那人往上提了提被子。
走到床邊站定,容修垂著眼,打量他迷迷糊糊的模樣。
因為哭過了,眼睛泛了紅,且眼底很腫。
顧勁臣仰著頭看他,“我喝醉了,有沒有做什么……過格的事,或者說了些什么……”
“你不記得?”容修眼里多了一份探究,“在書房里……什么,你不記得?”
勁臣垂在身側的手輕捏了下,他仰頭張了張口,幾次想解釋最后沒說出別的,只是坦誠道:“我不太記得了。”
容修聞言微擰了一下眉,眼底似乎藏著惱意和不悅。
俯仰之間,兩人沉默地對視了一會。
勁臣略有些緊張,打破了沉默:“對了,我有個劇本,想給你看看。”
“給我?”容修疑惑。
“嗯,是關鑫虹老師給李里導演的,李導很看好,我看了看,覺得很不錯,”勁臣俯身歪過去,伸手去夠床頭桌上的kindle,“我想給你也看看,你一定很喜歡。”
“我?”容修臉色不太好,嗓音冷硬,“我喜不喜歡,有什么關系么?”
勁臣聽出了他聲音里的冷漠,心都跟著顫了一顫,拿著電紙書的手緩緩落在腿上,他輕捏了下指尖,怔怔抬頭看他。
他在生氣。
因為醉了酒,露出了丑態,或是說漏了什么,所以對方會厭惡,或是因為其他什么事而生氣了?
顧勁臣失了神,斜倚在床頭有些無力,帶著不易察覺的脆弱,還有眉眼間的擔憂與懊惱,他的手指微微用了力,抓住了被角。
那力道,像是荒唐時,抓住容修的肩頭,明明喊著不行了,還舍不得放開。
真的像白老二說的,全是反話。
在勁臣胡亂叫喊著“不行了”的時候,容修就松了口,他卻硬貼上來哼唧著求他,纏著他往他嘴里送。
容修:“……”
事后容修給他換睡衣時,隨便扣了一顆扣,就只帶上了一點兒,裹住了就抱回了主臥。
此時,顧勁臣歪靠在床上,睡衣的衣襟敞著,袒肩露懷的。
容修想起,可樂杯開幕式上,勁臣跳舞時,白翼說的那些不正不經的話。
若隱若現,朦朦朧朧,要露不露,云山霧罩……
然而,最后全都化成了眼前這人望過來時,那坦誠、眷戀、直白、熱切,還稍帶了點渴求的目光,以及他極力想掩飾卻怎么遮不住的一絲難為情——
再此之前,顧勁臣就是這副模樣,斜倚在書房的“雜志床”上,舉杯邀他同享快活。
擾得人心神不寧,纏得讓人防不勝防,求得人欲罷不能。
心亂得狠了。
就……
上了口……
看到勁臣被欺負得求饒,哭泣著臣服在眼底,任他磋磨,由他擺弄;
聽他哼唧著容修給我給我,容修不行不行,哀求著一會要一會不要的;
最后軟在自己懷里哪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