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來的瘋狂又迅猛,回過神時,勁臣已經掀開了被子撐在他身上。
容修覺得呼吸不暢,大約也是習慣了,攬住身上的人往懷里摁。
只是那力道不大,他渾身虛弱,連握拳的力氣也沒有。
朦朧中睜開眼時,看見勁臣在身上作亂,嘴唇快被他咬出血來。
容修似笑非笑地注視他:“顧勁臣,你就是這么照顧病人的?”
勁臣不言語,將他抵在身底下,眼中如夢魘一般,有種瘋狂和無措,像是不知該怎么抒發內心的情感。
容修察覺到這人不對勁,在幽暗中推了推他,感覺到那處被他磋磨,眼中露出一絲凌厲。
“喂……”
“您感冒了,出出汗。”
“我沒力氣。”
“發燒了,把火瀉出來,就好了。”
容修忍不住笑了,但是他渾身無力,身上這人反應很大,顯然到了這個地步為時已晚。
“我還沒洗澡。”
勁臣:“沒關系。”
“……我……病了……”
“沒感覺?”勁臣手上力道大了些,但容修一點反應也沒有。
已經多久沒有這樣過了。
這兩個月以來,只要兩人單獨相處,都會忍不住又干又烈燒一把柴火。
勁臣手指僵住:“容修,你看看我。”
容修推不開他,別開視線,眼角眉梢都泛了病態紅。
這讓勁臣想起了節目里的吸血鬼。
勁臣拼命忍耐,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你不想?三天了。”
容修:“不我不想。”
腦子里全是九年前的那人,變成了衣之寒的臉,整個人都萎了。
勁臣撐起身子,桃花眼兒笑出一抹妖冶:“是你不想,還是不想和我?”
容修聽他這么問,不可置信地盯著他:“顧勁臣!”
“容修,你為什么不能多看我一眼?”
身體碰到了,腿上感覺到那處,容修渾身一僵。
勁臣貼近他耳廓:“我對你還是這樣,十年是,二十年是,五十年也是。”
容修沒等反應過來,腿就被勁臣摁住,緊接著,就被蹭到了。
這……簡直……
容修驚愕,不可置信地睜大眼,低喝了一聲,“你在做什么?”
聲音卻是綿軟的,好在氣勢還在。
平素傲慢的眸光里泛著怒色,盛極的臉龐在暖燈中一片酡紅。
然而,勁臣并沒有停下來,在氣得呼吸不穩的男人耳邊道:“您別生氣。”
容修一時之間整個懵住,大腦供氧不足地暈眩,高燒中沒有掙扎的力氣。
雖然說只是蹭了一蹭。
這在同性戀人之間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可在容修的想法里,不知怎么就怪怪的——
被艸了個腿。
被……艸了……腿……
操。
……
容修惱羞成怒,眼角通紅,手腕遮著眼睛。
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喉嚨間發出的聲音像是命令,又像是撒嬌,“你快點……”
勁臣傾在他身上,一瞬不瞬地凝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