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臣輕聲:“容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我不想聽對不起,”容修說,“樓下的劇組領導,跟我說了當時的情況——在體力透支的情況下拍攝危險鏡頭、替身的事情,全都對我講過了。”
勁臣慌了一下似乎想解釋,但他發現在這人面前沒有能說的。
容修:“劇組人員問過你,是否需要休息,但你拒絕休息,還是堅持拍完了,在他們看來,顧影帝真敬業,真不了不起,但我認為,這種拼命的行為,卻是一意孤行、不知輕重。換個角度來想,重要演員受了重傷,就會耽誤劇組的整個拍攝進度,所以,如果下次……”
“下次不會了。”勁臣忙接住了話,“我知道錯了。”
容修:“好。”
應得這么快,勁臣沒反應過來:“?”
“我說,好。”容修重復道,“顧老師是聰明人,話不用說明,一點就透,這樣很好。”
說著,容修往下傾身,胸膛貼著他,湊近他的臉,對上他的眼睛。
“如果,再有下次,”容修嗓音柔和,“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影帝,拍什么導演的電影,戲份有多么重要,會不會拿什么大獎,我都會直接帶你回家。”
勁臣躺在床上凝視他,壓來的氣息讓他動不了。
“帶回家,先關起來,揍一頓,”容修說,“顧老師,你的小耳朵聽見了?”
勁臣:“……”
絕對聽見了,于是漸漸地耳尖就有點紅。
數日以來心中建起的那座名為“我要強大”的堅固壁壘,在抱住戀人的一瞬間就土崩瓦解。
容修鼻尖碰了碰他,“顧影帝,回答。”
勁臣屏住呼吸:“是,真的不會了,您別生氣。”
似乎這個毫不猶豫的回答,讓容修感到了愉悅,他很低很低地笑了一聲。
“你要聽話。”這么柔聲命令著,兩片薄唇抿住勁臣的嘴唇,算是親吻獎勵了。
一吻即止,勁臣勾著他不放,容修卻躲了開,撐起身凝視他,“別貪吃,我還沒說完。”
指尖點上勁臣的脫臼處。
容修嗓音沉下,帶了絲正式的語氣:“另外,這里,是我的。”
勁臣:“……”
不等勁臣回應,容修又碰了碰他的瑣骨窩,然后掃過他的心口,腰腹長腿,指尖頓在那東西上,輕輕碰了碰。
隔著布料,要碰不碰的,酥酥麻麻,懸停在半空。
勁臣繃緊了身子,感覺有股熱流往下涌。
容修笑了下,忽然反手,重重在他身后掐了一把:“都是我的,顧老師,把它們照顧好。”
勁臣呼吸局促了些,耳尖染的紅擴散到整個耳廓,喉嚨間沒忍住發出一聲“嗯”。
滿意于懷里人的反應,容修目光柔和了些,更仔細地端詳眼前這人的眉眼。
不聽話怎么辦?只能慢慢歸置了,總不能真的挷在腰帶上。
容修遲疑了下,還是告訴他:“剛才你說夢話。”
勁臣面頰發紅,聽這話一下發慌:“我說什么了?”
“廣東話,我只會唱粵語歌,話聽不太懂。”容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