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如果保持單身,就不會這么鬧心。
深更半夜,容修摸黑兒去書房,找到了醫藥箱,回到臥室時,勁臣已經睡熟了。
勾著熟睡人的下巴,細細端詳那張睡臉。
臉頰有個淺淺淡淡的小痕跡,結痂已脫落,露了淺粉肉。
其實昨晚在樓下大客廳,兩人面對面說話時,容修就注意到了,他膚白,一丁點痕跡就會很清楚。
大約是正在愈合長肉,覺得癢癢,勁臣在睡夢中還要上手去摳撓。
容修一把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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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一把摁住勁臣的手,撕了小片創可貼,輕貼了上去。
見人還是睡得不沉,容修想了想,用指尖輕碰了碰傷處,隔一層創可貼,指尖摩梭了一會。
像是解了癢,總算舒服了,勁臣翻了個身,伸手攬住他的胳膊。
手臂肌肉有一瞬間的僵硬,容修站在床邊彎著腰,半晌沒動,直到勁臣又睡沉了去。
這人體面慣了,讓他在臉上打個補丁,肯定會嫌不好看,可如果不貼上,睡覺時肯定會撓到。
——在琴室里坐立不安的原因。
夜里勁臣去琴室和他道別,看到他臉上的傷,莫名就有點火大。
有一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弄壞了的感覺,實在叫人氣急敗壞。
更氣急敗壞的是,明明都已經分手了自己竟然還會有氣急敗壞的心理,對于對方的一切,不是應該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么?
可是,如果放著不管,就會焦慮得什么也干不成。
會撓壞吧,也許會留疤。
想到自己的后背,那可不是一般的抓傷,簡直是九陰白骨爪。
至今還不堪回憶,只要一想到是原來是這人撓的,就會腦補許多,直到面紅耳赤,直罵不成體統。
然后就會想到,在京郊拍攝《Gentleman’s》封面那次,勁臣給他肌肉抹油,容修還專門針對抓痕和他談了話,怕他會介意,怕自己與他情愛時,他會膈應亂想。
而直到那時,顧勁臣都沒有對自己說一句實話。
貼了創可貼,又觀察了下,容修轉身就出了主臥,回到琴室里,想著這下終于可以安心寫音樂了。
但是,還是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創作。
說好了不見面,為什么這人突然回來?
房子是顧勁臣的,當然想回來就回來,自己又沒有交房租,難道還能把人攆出去不成。
容修自嘲地笑了聲,斜倚在鋼琴腿兒上,回想往事一幕幕,回過神時,天已經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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