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也不老實,叫老外看見被取笑了怎么辦?會館外還有很多世界觀眾,在等著看接下來的比賽呢。
之后是韓國選手“樸秀彬”和“亨利”的冠軍之戰。
至于比賽結果如何,中方一行人恐怕也沒有心思去過多關注了。
不過,據說樸秀彬半生侍奉跆拳道,當年也因為是世界級選手,退役后才參加綜藝走紅的——有點類似于我們國家的田亮老師和楊威老師。所以,Gu和Henry的比賽,讓他很氣憤,說是“要給不守規矩的外行一個教訓”。
據說,亨利在道場上,被樸秀彬狠狠調.教了一番。這是后話。
*
就這樣,容修連衣服也沒讓勁臣換下,直接一身跆拳道服離開了比賽會館。
就快到中午了,國內時間是半夜,一行人搭乘教練組的保姆車,一起回往酒店。
開車的是當地的司機。
車內,勁臣坐在靠窗的位置,容修坐在他身旁。
白翼彪了一口京罵,罵了一路裁判,還有意無意地對勁臣說起當時看臺上的情形,他表示,大多觀眾都看出了是怎么回事——希望這樣能夠安慰到勁臣。
勁臣的情緒表面上看起來還好,還對花朵交代了之后的行程。
但,大家都知道,這種情況,心情怎么可能好?
主教練這會兒已經去對裁判團申訴了,老實說,成功的幾率微乎其微——連錦標賽與奧運會級別的大比賽,申訴成功的情況也極為罕見。
何況是資本至上、娛樂至死的全明星比賽,但凡有一點尊重體育精神,也不會搞得這么明目張膽。
容修給白翼使了個眼色之后,白翼就不再說話了,容修也仰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勁臣和花朵小聲交代完行程之后,就望向車窗外不再言語,面色略有些蒼白,看上去十分疲憊。
車內安靜了下來,沒多久,倦意襲來,等紅燈時,勁臣就睡著了。
頭歪著,靠在座椅靠背上,慢慢往下滑,往容修的肩上靠。
容修微微側過臉,眼角掃過去一眼。
過了一會,勁臣的身子也歪了過來。
容修抬手,扶住他臉側,把勁臣的頭輕輕放在了肩頭,手卻沒離開,掌心順勢遮在勁臣的眼前,擋住了從車窗外照進來的陽光。
容修明白,和自己一直在斷斷續續的花滑練習不同,勁臣這段日子的體力消耗太大,從“盛夏”拍完之后就沒閑下來過。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為了剛才那十分鐘的比賽,他一直在進行高強度的體能和技術訓練,下飛機之后也沒有休息,甚至連時差也沒有刻意去倒。
勁臣睡得很熟,容修的手心觸碰到他額頭的時候,就感覺好像有點熱,又用另一只手試了試自己的額頭。
隨后,他動作很輕地,用食指的指背,輕輕地碰了碰勁臣的嘴唇。
容修微怔,伸手碰了下坐在前座的花朵肩膀。
花朵回頭,露出詢問的眼神。
“有點燙。”容修說。
花朵詫異地睜大眼睛,看向歪在容修肩上、臉色發白的勁臣。
在團隊任何一個人的心里,顧哥其實是非常耐摔打的,一年不知要洲際飛行多少次,很少會水土不服或時差不適應,更別提感冒發燒了。
大約就是一股火,壓力過大,畢竟是國際賽事,不論是何種身份出現在鏡頭面前,都注定了顧勁臣不能輕視這次露臉。
然而,比賽剛結束,再加上“不公平競技”,體內的火就一下發了出來。
容修以前訓練時,也有過這樣的事,過度消耗體力之后,身體就會出現反乏、發熱、酸痛的情況。
幸好不是很嚴重的發熱。
會館到酒店的距離并不遠,大約半小時左右,車開到停車場時,勁臣就轉醒了。
半夢半醒間,感覺到額頭上的掌心撫過,眼前忽然被光亮刺了眼。
勁臣皺了皺眉,睜開眼睛,眼睛不適應車內光線地瞇了瞇,發現自己枕在容修的肩膀上,容修則正側頭打量著他。
“抱歉,不小心睡著了。”勁臣坐直了,看向窗外,發現車子已經開到賓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