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沒有良好的作息習慣,“倒時差”并不是很難,但累了一上午,這個午覺睡得特別香。
容修先轉醒的,嘗試過“達芬奇睡眠法”的男人習慣了隨時都能瞇一覺,睡眠時間不長——即使在LiveHouse休息室那種地方,他也能睡著。
光亮透過眼皮,他微瞇了眼,身上還有困乏感,手腳都有點重。
容修還是平躺著,和睡前一個模樣,幾乎一動沒動。
直到大腦更清晰些時,才意識到,耳底處有溫熱的呼吸,小腹上搭了一只胳膊。
余光里,見勁臣貼近他的臉,近乎埋在他頸間。勁臣睡得很熟。
窗紗飄揚,隱約看見陰霾天色,中午還艷陽高照,這會兒卻有些陰天了。
定下的鬧鈴沒響,也沒有工作人員來敲門,顯然還沒過午休時間。
容修深呼吸兩下,小腹繃緊起伏,稍作了點動靜,顧勁臣卻仍沒一點醒來的跡象。
感受著腰間手臂的重量,容修觸碰到他手腕,小心將其提起,打算往一旁放。
怎料才提起小手腕,勁臣就忽然動了,力道很大地抱了過來,纏著腰,勾著腿,手往他T恤里伸。
勁臣眼睛都沒睜,夢囈一般,在容修耳邊含糊問:“天亮了?”
容修渾身一僵,半邊身子被攀壓住,小腹有撫觸的癢意。
他掙扎了下,想往床外側躲,卻見勁臣睫毛顫了顫,人也隨之就快轉醒。
容修一下安靜下來,閉上眼睛,躺平不動了。
過了一會兒,他明顯地感覺到,勁臣的呼吸節奏變了——
顧勁臣醒了。
睜開眼睛時,勁臣還有點懵,迎面的側臉讓他一瞬間以為自己尚在夢中。
緊接著,就意識到自己姿勢曖-昧,攀附在容修半邊身上,手還伸進了衣服里,順著結實的小腹的肌理往別處摸。
勁臣愣了一下,像只遇見天敵的小動物,一時間一動也沒有動,仿佛生怕驚動了對方。
就這么過去兩分鐘。
勁臣抱著人,半天沒松手,靜觀其變一會,見容修沒有轉醒跡象,他才小心翼翼地,把手腳一點點從他身上拿了開。
身子卻沒有挪開,似乎還貪戀懷中溫度,眼前蒙上一層霧,朦朧中,他注視容修的側臉很久。
房間里一片寂靜,只有海風呼呼地吹,夾帶著濕泥的腥味。
快下雨了。
伸手放在身邊人的手上,下巴往前湊,勁臣閉了閉,唇珠落在他耳垂,很輕很輕地吻上去。
蜻蜓點水般地,卻久久沒離開。
勁臣身子往后挪,坐起來,沒有驚擾熟睡的人,輕手輕腳從床尾爬下了床。
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距離錄制還有一會,他沒喊容修起來,換了身衣服,就出了屋。
房門關上,聽見門外遠離的腳步聲。
房間靜了兩秒。
容修睜開了眼睛。
看了天花板一會,又緩緩闔了眼,似乎睡了過去。
*
跟拍攝像師就在樓下,勁臣下樓時,鏡頭就接近了他。
經過前廳的桌椅,聽見廚房傳來響動,還有聊天的笑鬧聲,看來嘉賓們都休息好了。
大家已經在收拾晚上要用的食材了。
宋嘉妮:“顧哥,這么早,休息好了?”
“是呀,怎么沒多休息一會啊!還沒到集合時間。”茶茶說。
顧勁臣來到嘉賓們當中,問兩個女生:“你們怎么都下來了?不睡個美容覺?”
“湯慧姐說一會可能要下雨,”宋嘉妮說,“我們得去花店,把明天訂婚宴要用的桌布、花朵擺臺拿回來。”
“你們都去?”勁臣問。
湯慧:“亮亮和茶茶留下,還有容修,一會你們四個看家,備菜不用準備太多,要是下雨,客人肯定不會多。”
周一雷:“服務行業在哪都一樣啊,刮風減半,下雨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