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滑過肌理,三道抓痕在燈光下清晰。
勁臣貼在他身側,膚白如瓷,睫毛墜著水珠,小臂上的猩紅玫瑰紅得像在滴血,看起來尤是動人可憐。
很快,勁臣有了反應。
容修眼角瞟向他,敏銳的耳朵聽見他局促的呼吸,壓抑,且懇切。
上次看容修洗澡,是在中餐廳拍攝時,已經過去很久了。
勁臣眼尾泛紅,看著英俊的男人,一眨不眨地凝視他。
這是懲罰。
浴室里,春水流動,散發著“性”的暗涌,他貼住他,寸寸靠近他的領地。
但容修卻站著不動,沒有觸碰他。
洗完后,將淋浴讓給他,容修在他耳邊說了句:“小怪獸,不準自己解決。”
說完就出了浴室。
不是小東西,不是Monster,像是什么奇怪的愛稱。
勁臣知道,游戲開始了。
他渾身緊繃,洗得很快,他怕多一分鐘都克制不住,得到容修后,他食髓知味,變得極其敏-感。
勁臣不著寸縷,從浴室出來時,臥室燈關了,只留下一組壁燈,房間幽暗,遮光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容修披著真絲睡衣,衣衫大敞,里頭什么也沒穿,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見勁臣緩步走來,容修示意茶幾上的牛奶讓他喝。勁臣拿起杯喝光,然后站在他眼前一動不動。
“過來。”容修放下手機,拍了拍腿。
勁臣往前挪了半步,來到他腿邊,就在他要矮身,做出臣服姿勢時,容修又道:“趴上來。”
勁臣:“……”
勁臣橫趴在他腿上,舉槍陷入他的三角洲。
“有多少事情還瞞著我?”容修循循善誘,“包括去我家,還有馬場,所有的事情。”
勁臣沉默了良久。
容修蹙眉:“數不清?”
勁臣身體緊繃:“是的,還在數。”
容修:“……”
啪!
挨了愛人的打。
勁臣輕哼一聲,不算用力,也不太疼,和拍戲受傷的痛疼沒法比。不過,有點羞恥。他卻面色泛紅,那處脹痛。
容修嗓音溫柔:“說說,我聽著。”
勁臣很想扭頭看看他,但沒有得到允許,便克制住了,耷拉著腦袋,看上去可憐巴巴,給容修講了講最主要的那件事。
在情緒崩潰時,做出最后的決定,一襲黑衣,如同一場豪賭,像是一場祭奠。他瞞著容修,去見了甄素素,連帶著財產贈與合同,以及馬場合同的事情,他也一并講得清清楚楚。
啪!
勁臣低叫出聲。
“豪賭?賭什么?”容修問。
“……賭您的心思。”
啪!
“嗚。”
“祭奠?祭奠誰,我還沒死呢。”
“不是的,是當時,祭奠我們死去的愛情。”
容修:“愛情也沒死。”
啪!
勁臣:“?”
愛情沒死。
勁臣懵了下,猛地扭頭,顧不上身后疼,想翻過身看看他,卻被容修摁住。
容修:“繼續說。”
“腳傷說過了,還有,”勁臣豁出去了,指尖摳著沙發,悶頭道,“我知道,你有醉意了,就可以對我不設防,對我有感覺,所以,我在車上趁人之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