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臣看著他,這才是他帶自己出來的目的吧。
大家還沒有找到淡水源,營地里的水已經囤了一天,海水蒸餾出的水也不健康。
容修用求生刀在竹子上割開一道口,唇湊上去嘗了嘗:“可能會有蟲。”
勁臣一愣:“嗯?”
“之前白翼喝竹子水,吸出了竹蟲。”容修說。
勁臣渾身僵住:“……”
“所以——”
容修回頭看向熊大海,雙臂比出了禁止拍攝的手勢。
熊大海一愣,這是之前團隊約定的手勢,他非常遵守規矩地將鏡頭移開,去拍攝花花草草了。
容修在竹子上吸了一大口竹水,伸手勾住勁臣脖頸,往熊大海那邊瞟了一眼,直接用嘴將水度了過去。
之后又喝一大口,一手攬著勁臣的腰,一手捏他下頜,水喂過去后吸允他嘴唇,貪婪又珍惜地吻了半天。
勁臣的臉紅撲撲的,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完全沒想到,上島進到叢林里的容修變得這么大膽,和平時城市里的明星容修完全不同。
容修放開他,“還喝么?”
勁臣從他肩頭抬眼,目光有些閃躲,又帶著笑意,深深地與他對視后,輕輕點頭:“不夠。”
容修笑了下,回頭繼續去吸竹子水。
話是這么說,勁臣又謹慎環視周圍,目光落在熊大海的背影上。
熊大海毫無察覺,他興致勃勃地走了老遠,在拍攝石頭上的那只花哨的蜥蜴,嘴里還是念念有詞,說這些畫面素材非常珍貴,到時候每一集都要剪輯進去。
勁臣心如擂鼓,容修又迎過來,他配合地回應他。
舌尖纏繞間,也不知是為了喝水,還是為了親近,緊張得就像是回到了十九歲的早戀。那時候,他愛他發瘋,禁-忌,刺激,痛苦,又滿心如糖般甜蜜。
這是勁臣上島以來,喝的最甜的水,也是最飽的一次。
營地水不夠,他一直在節省。容修喂了他很多,這才算是徹底補充了水分。
最后一口水,容修自己咽了下去,然后還嚼了嚼。
勁臣為他整理戶外裝的衣領:“少吃生東西,你胃不好。”
“知道了,”容修站在他面前任他擺弄,“可是,肚子餓。”
這么大飯量的精壯男人,只吃了那么點東西,他是怎么帶隊熬到現在的。
勁臣垂著眸子沒言語,心疼得無與倫比。
剛才大家一起聊天時,勁臣聽白翼講這兩天發生的事,他一直沒有說話——
聽到大家說,容修帶著女生們,沒有讓大家吃一點苦,大家對他贊不絕口的時候,勁臣只覺心疼得想落淚,想抱住他,哪兒也不讓他去。
贊美之下,該承受多少辛苦和壓力。
“不喜歡綠的。”容修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勁臣呆了下:“有棕色的,可以用老藤葉。”
容修側過身:“嗯。”
勁臣嘴角動了下,強忍著沒笑出來,來到他背后,抱緊他腰,臉埋在他后背:“容修,我不會的。”
“……嗯。”
“那你呢?”勁臣頓了下,“和那么多女人在一起……”
“不會。”容修回了一下頭,眼角看他一眼,“時宙在吧,他沒對你說什么?”
容修也知道了?
時宙對自己不太對,勁臣只是憑感覺,容修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