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臣緊繃了下,手臂更加用力,將容修轉過來:“你別多想,他就是個小孩子。”
容修勾唇:“我知道,和我相比,他還小。”
勁臣:“……”
勁臣張了張嘴,沒說出話,視線不自覺下移,落到一處,完全不受控制。
“看哪兒呢,”容修笑了出來,“我說的是年紀,你在幻想我?”
勁臣微怔,反應過來,臉突然就發燙了。
又忍不住低笑。
勁臣其實挺想對他說,自己沒喜歡過別人。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容修其實都不用擔心。原諒帽什么的,一輩子都不可能有。
因為,他的性取向,是容修。
從十年前第一眼看見他,就像一道光,在他的黑色世界里留下了火種,他永遠都不會喜歡別人。
何況這個男人這么優秀,這么溫柔。
勁臣的眼前,是容修微顯冷硬的臉,還有微紅的耳尖。
這還是第一次容修吃醋,他是吃醋了嗎?
只是一點點的不安,只表現出一點點的占有欲,還有吃醋的樣子,勁臣就受不了。
一點點,都足夠讓他發狂。
勁臣舔了下唇,再也忍不住,踮起腳,抓住容修的下巴,對著他的嘴唇,上去就狠啃了兩口。
“想死你了。”勁臣笑,“先生,您想我了么?”
容修:“……”
容修僵了半天,抿著嘴,“不許問我問題。”
勁臣吻他:“是。”
容修回過頭,緩了緩,招呼熊大海過來。
三人往叢林深處進發,那里有今晚的口糧。
勁臣與他并肩穿過密林,步行了大約二十分鐘,一路上看見了含水藤之類的東西,他都會收集一些。
在一片灌木叢和枯藤附近,容修忽然停住腳步,對鏡頭比劃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又指向了灌木叢中。
熊大海將鏡頭轉過去,這時候三人都聽見不遠處發出一陣呼嚕嚕的聲響。
勁臣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他和謝亮一起發現的野兔子,但那沉重的腳步和叫聲,顯然比他想象中的更危險。
是大型動物?
在熊大海的拉近鏡頭里,他看得更為清楚,灌木叢和野草之間,好像有黑色的東西在動,草叢晃動著。
熊大海身為攝像,本不該說話,但他還是脫口提醒:“它要出來了。”
“別動。”容修對勁臣說道,眼疾手快,隨手掄起柴刀,從樹上砍斷一根粗樹枝,快速將一頭削尖。”
容修動作極快,將粗木削成了一個長矛樣子的武器。
隨后,容修將大柴刀交給勁臣,他一手提矛,一手拿出求生刀,示意兩人蹲下,靜靜地等那只黑色的東西入鏡。
勁臣緊張了一瞬,但見容修面色如常,一下就平靜下來,穩定了心神,渾身緊繃,瞳孔收縮,半蹲在容修身邊一動不動。
叢林里安靜下來,草叢還在起伏。
容修貼在勁臣耳邊:“不是蛇,應該是野豬。”
熊大海一陣慌張,野豬的戰斗力也很強啊,咱們不是去找小白兔的嗎?
容修沉得住氣,壓低身形,遠處的草叢起伏的波浪越來越近。
容修清楚地聽見了呼嚕嚕的聲音,在看那草浪的范圍,篤定那是一只野豬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