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兩人的速干褲材質特殊,一會用清水洗一洗,在營火邊半小時就能干爽。
兩人來到水池邊,容修試了下水溫,很清涼,又不激人——山石經過日曬,有些溫度,使得水溫很舒服。
容修在水池邊堆了營火,用保存的火種升了一把火。
水潭四周頓時明亮了起來。
靜悄悄的,只有流水和雨聲,火光跳動中,容修垂著眼,對他說:“去洗,我檢查過了,里面很干凈。”
“你不一起?”勁臣目光迷蒙,臉在火光中泛著紅。
容修眸中漾開笑意,好像又有其他的內容,道:“不。”
勁臣注視容修一會,只好應了。
他轉過身,往水潭邊走,脫掉了上衣,露出清瘦的蝴蝶骨,雪白的背脊。
勁臣站在水潭邊,側著身,脫下速干褲。長腿細腰迷人眼,馥郁潭水反著光。
赤條條站在岸邊,然后一步步往水池里走,水深剛好到人魚線,勁臣轉過來,和站在黑影里的容修對視著。
撩動水聲中,勁臣側頭,身段眉眼模糊,水霧中看不清楚,眼波流轉間,朦朧成最勾人的模樣。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容修也知道。
容修挺拔的影子,在火光中于墻壁上跳動。
勁臣沒有遮掩,反而直白地凝望他,清水撩在身上,白膚在火中映出紅光。
容修依然站在原地,他緩緩抬手,脫了緊身背心,露出精壯的胸膛,然后,容修慢慢地解開褲扣。
一件件衣物落地,發出窸窣聲,山洞水霧彌漫,兩人在火光中對視,眼前逐漸茫茫一片。
不多時,勁臣聽見,黑影中傳來低聲的粗喘。
壓抑的、從喉間蒸騰出低聲,那把好聽的嗓子,如沉渾壓抑的提琴,讓勁臣腦內充血。
容修在做什么?
勁臣赤足,上了岸,踩在冰涼的石與泥土上,向容修慢慢走去。
容修在暗影里,面不改色,平靜得一點表情也無,只是那雙鳳眸盯著勁臣,眼底發紅,手上動不停。
勁臣腳步輕慢,心中驚訝澎湃,他來到容修面前,呼吸變局促。
火苗跳得亂,他覺得熱,也心慌:“Master?”
容修沒應他。
而聲音是不能忽視的,視覺也無法回避,近在咫尺,勁臣看著英俊挺拔的男人,不敢伸手觸碰他。
容修褪了白日偽裝,淡淡凝視著他,臉上莊重而又平靜,美得像一座大理石雕像。
“您在懲罰我?”勁臣挪上前半步,輕抱住他,“因為蟒蛇,我頂撞了您。”
剛才遇見巨蟒那一瞬有多危險,即使是容修,事后回想起來,也不免后怕得脖頸發涼。
容修伸手,擒住勁臣的頸后,讓他的臉貼在肩頭,溫柔地問他:“你的權利?”
勁臣艱難開口,“是,熱愛您,保護您,是我唯一的權利。”
容修:“我以為,我給你的權利只有一個,你有選擇的主人的權利,你隨時可以離開。”
“這輩子,我離開你,只有兩種可能,”勁臣嗓音發抖,“第一,我死在你的前面,第二,你不要我了。”
容修沉默片刻,聲音平靜:“沒有懲罰,閉上眼睛。”
外邊的雨聲漸小,洞內的火焰燃燒。他手中有火龍,熱得勁臣渾身燒。
勁臣輕扯了下嘴角,緩緩地半跪下來,蜷伏在他的面前,依然沒有認錯,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別說是一條叢林巨蟒,就算是一梭子的子彈,他也會擋在容修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