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生存的第六天,天還沒亮,男人們睡在一堆,女生們在營火的另一側。
容修側著身,醒來時,身邊人窩在懷里。
下巴蹭了蹭勁臣頭頂,容修沒再動,閉著眼睛小睡十分鐘。
幕天席地的,紅外攝像機一閃一閃,沒拍攝這邊。天蒙蒙亮時,容修手臂將懷里人緊了又緊,在他耳邊說:“我去取水,你留在家。”
勁臣半夢半醒,朦朧中聽見他說話,呢喃著說:“我也去。”
“我帶一個腳力好的跟拍,早去早回,頂多兩個小時,等你們睡醒,我就回來了……”
記憶到這里終止。
這些天搭建竹棚,勁臣體力消耗過大,回應了一句就又睡了過去。
倒是不像從前那樣失眠了。
在與世隔絕的無人島上,沒有任何工作與生活上的壓力——就算每天都在干活,有上頓沒下頓,勁臣居然也沒見瘦,也沒怎么曬黑,氣色反而比在城市里好得多。
容修每晚都在他身邊睡,不管有沒有鏡頭在懟臉拍,不管周圍都多少人起哄。
不知睡了多久,勁臣翻了個身,剛要伸過去抱人,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嚎叫:“臥槽!”
這一聲,打破清晨的寂靜,勁臣一下睜開眼睛。
睡在另一邊的衣之寒也驚醒,大魚哥嚇得直接坐了起來。
跟拍小哥一下精神抖擻,鏡頭掃射營地,對準了發出叫聲的那邊。
只見隔著兩米遠,凌野一把推開時宙。
凌野面紅耳赤坐起身,對大家搖頭擺手,“沒,沒事,做夢了,早,早早早啊。”
大魚哥:“早個屁啊,嚇都被你嚇死了!”
嘉賓們緊張:“怎么咋咋呼呼的,有蟲子嗎,蝎子嗎?”
凌野搖了搖頭,又瞅向鏡頭,揉了一把臉,“哥們,別拍了,真沒事。”
話說完,凌野就眼睛通紅,將身上衣服裹嚴實了,瞪著時宙,一副被蹂-躪了的小媳婦樣。
“噗哈哈哈哈哈!!”大魚哥一下反應過來。
女孩們也笑嘻嘻地背過身,心照不宣地手拉手,去洗漱回避了。
時宙半夢半醒,被一推一叫,顯然也被嚇得不輕。
他側著身,蓋著上衣,目露迷茫,怔怔看著坐在身邊瞪著他的凌野。
昨晚,凌野和時宙挨著睡的,下半夜海邊溫度低,不知怎的,早晨就抱到一起,然后……感覺到哪不對。
凌野扭著頭,臉一會白一會兒紅。大清早,被懟醒,身為直男,生平第一次,臊得不行,瞟了一眼躺在棕櫚葉上的時宙。
時宙垂著眸子,沒回過神般。過了一會,他瞇著眼睛,盯著凌野,懷里溫度還在,衣服蓋在身上,那處漲得發疼。
跟拍小哥緊繃著表情,將這一幕也拍下來。
嘉賓們嗷嗷起哄著。
大魚哥直接摟著謝亮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回頭,語重心長地安慰:“哥以前,一個人在野外做直播,你們的煩惱,我都知道——大家輪班解決一下吧,不然,早晨白浪泛濫,被拍到了就不好了……”
說完,大魚哥還回過頭,對笑嘻嘻的熊大海來了一句:“哥,這段播出去啊,這都是人氣啊,咱們也來一段賣腐,現在都流行這個。”
熊大海:“……”
你們是腐門擔當嗎?難道沒發現比這更腐的那對兒?
凌野低頭,瞅了瞅自己下邊,心道一聲CNMD,瞪著時宙一咬牙,站起身就跑了。
一個多禮拜的島上生活,小伙子們年輕氣盛,都是青壯年,就算干了力氣活,也難免有生理問題需要解決,互相理解就是了。
嗯,所以,這兩天,萬能套套很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