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勁臣怔住,勾住容修脖子,情不自禁鉆他頸窩“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晚。”
“不知道”容修握了滿掌泡沫,撩起熱水揉在顧勁臣身上,側過臉與他面頰廝磨,“你明明知道的,當時你也有感覺。”
當時,顧勁臣尾隨他回vue,在隔壁露臺與他短暫交談,離開時他們在走廊相遇,容修就像這樣低下來,不遠不近,輕嗅著他的面頰耳畔,好像只是為了確認那件風衣主人的氣味。
冥冥之中的吸引與悸動,剛接近就知道的,呼吸粗重交纏,彼此都有了感覺。
顧勁臣抬頭,透過濛濛的水霧問“當時你真的對我有感覺”
容修誠實地說“并不確定,但忍不住。”
顧勁臣問“忍不住什么”
容修老臉一紅“對你孟浪了。”
顧勁臣強壓著勾起的唇角“是嗎,孟浪了嗎我不覺得啊,你詳細說說”
容修扣著他腰側掐了一把“有人壁咚了你,把你摁在墻上,那么近的距離,都快咬到你的耳朵了,你都沒覺得太孟浪,沒覺得不適”
顧勁臣湊他耳邊小聲“如果你那晚想要我,我一定會答應,再來一次一夜情。”
還來十年前一次就夠了。容修手臂繃緊,把人按在胸膛,輕易被影帝撩起了火,手不輕不重地往白屁屁上拍了一下“你還敢說一夜情”
顧勁臣蹭他,笑得又羞又勾人“怎么辦,看到你就克制不住。”
容修把顧勁臣從熱水里撈出來,擦干了抱著出了浴室,放在床上,說要和他一起睡午覺。
上午十一點,圣誕前夕啊,睡個哪門子午覺
外面還有一群他們邀請的客人要招待。
棉被蓋住,顧勁臣道“睡不著。”
“你六點就起床了,太早了,他們還說今晚要來個中國式守夜,你熬不住的。”容修躺他身旁,拿來遙控合攏窗簾,“睡不著瞇著,聽個音樂,下午圣誕樹掛滿了派對才開始,到時我喊你起來。”
“我從來都不睡午覺,覺得浪費時間。”顧勁臣說,“從小到大,從沒睡過。”
而且,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連夜里都不睡覺。
坐在飄窗榻榻米上,仿佛隨時都會開窗跳下去。
容修說“那樣不好,等上了年紀,每天都要睡午覺。”
霸道得不講道理,顧勁臣被攬進臂彎里。
顧勁臣哼唧“不可能睡著的。”
窗簾遮住冬季陽光,臥室幽暗溫暖,手機連上藍牙音箱,臥室里回蕩抒情藍調。
晴天白晝的,兩人裸身在被窩,吉他旋律黏膩而又親狎,伴著鈍重的爵士鼓點,像心跳。
“顧老師,我想親你。”容修捏著顧勁臣的下巴,“好么”
“好。”話音剛落,一張口就被容修吮住唇齒,牙關都是顫抖著。
大掌握上那把瘦腰,另只手托著顧勁臣腰后傷處,容修稍一使點力,顧勁臣的唇齒就張開納著他。
他們很久沒有這樣纏綿,上次從辦公桌到床上沒成事,容修又燒了兩天,于是剛親了顧勁臣一會兒,就要失控。容修停下,眼底泛著紅,竭力緩和呼吸。
顧勁臣有些不知所措,視線飄向壁鐘,輕聲問“不想要我么”
容修說“顧老師忘了,你有懲罰在身,把腰養好。”
不然就要送玉湶山和老爺子潛心禮佛了。
顧勁臣勾著他脖子,眉心輕蹙起來,眼光迷朦可憐,終究放下了體面,啞啞說“可我想要你。”
容修被這聲輕喃燎了火,沒頭沒尾地問了句“還記不記得,去年錄制拜托了兄弟之前,有天早晨我開會,問他們誰是童子。”
顧勁臣屏住呼吸。怎么會忘,和容修在一起的每件事都歷歷在目,當時自己還說,沒上過女人,也沒上過男人,所以自己是童子。容修說,你已經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