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
朱侯爺正在逗著自己養的鳥,被夫人這么沖過來大叫了一聲,人與鳥都驚著了,他的手指被那只鳥給啄了一下,疼得他下意識地一甩手,直接就把那只鳥籠揮了出去,鳥籠摔在地上,籠門打開,那只鳥撲棱著翅膀就飛了出去,一下子消失在天空。
“你做什么?”朱侯爺氣得不行,怒瞪著夫人,“一驚一乍的,還有沒有半點當家主母的樣子?”
他花了一百兩買來的鳥啊,那種鳥可不易得,現在就這么飛走了。
“你就只顧著鳥!我要你派人去把昭云給追回來!”侯夫人哭著說道。
朱侯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了一下,“你在說什么?”
“我要你派人去把昭云追回來!”
“你怕是瘋了吧?這馬上就快要過年了,得了失心瘋你過年連宮宴都去不得。”
“你才瘋了!”朱老太爺正好過來,準備跟他說宮里大事的,聽到了兒子這句話,他頓時就是一聲喝,“什么過年?什么宮宴?這種時候你還想著宴不宴的,你是不是覺得腦袋壓得脖子太累了想丟腦袋?”
他這么容易冒出來的一句話,讓朱侯爺傻住,“父親這是說什么呢?”
“你夫人說得沒錯,你就只顧著鳥,這些日子你是不是太放松了?”朱老太爺壓低了聲音,“太后崩了,如今皇上下令,滿城皆戴白,不得辦喜事見紅色,歌舞都停下,你還逗鳥?高興得很?”
朱侯爺震驚了,“太后崩了?”
怎么會?
這很突然啊,太后之前病了那么多年都一直沒事,怎么突然就沒了?
朱侯爺這個時候一個激靈,也是覺得自己這段日子太過松懈了,他趕緊就對下人說道:“快去,把白衣服都找出來,要是不夠,讓府里的下人們趕制幾身。”
侯夫人剛才也是震驚了一下,但是她很快就想到了自己找過來的大事,“先派人去把昭云接回來!”
“你怎么回事?昭云已經成親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跟何煒去北境,為什么要把她接回來?”
“她會有危險的!”
“何煒可是何大將軍的侄子,自己也是有武功在身的,之前他送了竹炮過來本來是想要給皇上演示的,只是竹炮不知道被什么宵小偷了,但是皇上都沒有責罰他,說明皇上都覺得他是個可造之才,以后還是要重用他,不忍心責罰他。嫁給這樣的人,昭云有什么危險?誰敢去觸何煒的霉頭?”朱侯爺不以為然,嗤之以鼻。
“你看這個!”
侯夫人立即就把那張紙條遞了過去。
朱侯爺接了過來,展開看了起來,朱老太爺也湊過去看了一眼。父子倆的神情都是一變,同時朝她看來,目光都是憤怒,在這一刻看起來兩人極為相似。
“誰寫的?”
“不知道,這是我身邊的人出去采買的時候有人塞到她的籃子里的。”
“豈有此理!”朱侯爺面色鐵青,“這是誰看不得我朱侯府好,故意寫來找晦氣的!你這樣的東西收到的時候就該直接撕了燒了,還拿到我面前來,是不是傻?”
“看來,對咱們朱家心懷不軌的人還是有的。”朱老太爺也是陰沉沉地說道。“他們這是想要干什么?是想讓我們把好不容易結上的何家這門親給毀了是不是?”
要是明若邪在這里,估計會被他們的無恥給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