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朝霞坐在一邊,想確認眼前的鐘母是不是鬼迷心竅了。
也太搞笑了,這不是坑爹啊,這是往死了坑兒子啊。
說什么鐘恭良做大生意了,還要接她去養老。呵呵了,但凡是鐘母懂點事,潘朝霞都不至于讓他們在這老家過這樣的日子。
看著懷里的平安,她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沒必要心軟,對他們的心軟就是對自己的絕情。以后指不定還會做什么讓她恨不得殺人的事情呢。
鐘恭良看了一眼妻子,“媽,這個事情我們之前不是說了,老家的房子你們修葺好,暫時就在家里。我那邊地方不大,也沒辦法讓你們都搬過去。”
上次一起住,已經鬧了很大的麻煩了。他知道妻子一直隱忍,所以更不能讓她以后再受那樣的委屈了。
“恭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啊。我是你親娘,你就想眼看著我們死在這啊。你們不是蓋了大房子,聽說都能搬進去住了,咋就不能讓我們去呢。”
大房子,都可以入住了?潘朝霞看著丈夫,見著他搖頭表示這個事情不是他說的。
那還會有誰,婉婉不會,詩詩更不會了。難道是……
夫妻兩個同時想到一個人,就是上次給鐘家父母寫信的那個人。
看來是不想讓他們的日子好過啊,竟然隔三差五的就跟鐘家的父母說些什么。
“媽,我暫時不會讓你們過去住的。這兩天我找人把房子修一下,你們就……”
“修什么修啊,鄉親們都給我錢了讓你給他們的孩子安排工作。這個事情我都答應了,你要是不帶我走,不給他們安排工作,那你就把錢給還了。”
轉身到柜子里,拿出來一個大的紙殼,上面歪歪扭扭的寫了好多鉛筆字。
都是哪家,什么時候,給了多少錢。鐘恭良簡單的看了一眼,粗略一算竟然就有五百多塊。
那可是他一年的工資了,這父母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鐘恭良的臉憋的通紅,可是所有的話都卡在嗓子里,一句都說不出來。
潘朝霞沒有看那個賬本,不過大概也知道數額肯定是不少,否則丈夫不會這樣氣憤。
鐘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正事情都已經辦了,她就不信兒子還能不管她了。
外面的潘詩詩站在原地跺腳,嘴里還嘀嘀咕咕的說著什么。鐘婉婉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倆人在外面打掃了半天才進屋。
潘詩詩滿臉都是惡心,走到母親的身邊。“你可千萬別上廁所,忍著點。”
那哪里是廁所啊,簡直就是一個……實在是太惡心了,地上到處都是爬行的軟體動物,剛才還有一只爬到了她的面前。
婉婉她倆幾乎是跑著回來的,生怕身上也會,來人用僅剩下幾根毛的笤帚把身上給打掃了一下。
外面聽到有動靜,見著鐘父已經把驢車給借回來了。鐘恭良直接就把帶回來的東西拎出去。
“恭良,這驢車不老實,我送你們……”
“不用了,你們在家吧。我明天早晨回來,你們的事明天再說。”他現在一句話也不想多說,生怕說出來真的不孝順的話。
他的父母到底是怎么了,以前還好好的呢,怎么現在做的事情都這么過分呢。
今天是回來了,要是不回來呢,不知道要隱瞞和欺騙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