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過年嘛,鄭家當然要不能免俗地把過年的習俗做一遍。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割豬肉,二十七殺只雞,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走一走。”
雖然各個地方過年的習俗不同,有些地方過年吃餃子,有些地方過年吃糍粑,但不管是怎么樣,過春節對于華國的人民總是有不一樣的意義,總是要過了大年三十才會覺得這一年是過去了,而不是按著公歷算一年的始終。
鄭家今年既準備了餃子也準備了糍粑,反正冬天準備再多的東西也不怕壞,所以兒子女兒想吃什么就準備什么唄!再說了,這個親戚送一些那個親戚再送一些的,也就差不多了。自家如今條件好了,也就不用那么摳唆了,大氣些過個豐裕的好年,來年的日子才會更加紅紅火火。
而過年準備得越豐盛,也是希望接受祭拜的祖先們能滿意,保佑二女兒還有小兒子趕緊找到結婚對象,這是鄭母的新年愿望,全部寄托在祖先們那了。負責統籌過年的鄭母是這么想著。
也就是這兩年真的寬松了不少,才能讓人祭拜祖先,不然鄭母上哪兒許愿去呢。
其實本來鄭母是沒打算做糍粑的,剛好鄭奶奶也在念叨糍粑,兒子在一旁幫忙包餃子吧純屬在搗蛋,餃子都要成燒麥了,她便索性蒸上一鍋糯米飯,讓力氣大手卻非常不巧連個餃子都包不好以后怎么娶媳婦的兒子負責打糍粑,可要把糍粑打得足夠勁道才行哦!怎么著都要有一樣能拿得出手才好娶媳婦吧?
不管怎么樣,就是過不了娶媳婦這一關唄?眼見鄭母又要開始念叨起來,雕兄連忙扛起從倉庫找出來的糍粑錘跑出門,“我去河邊洗錘子去啊!”怕了怕了,是真的怕了啊!
到河邊,看河邊安安靜靜的,雕兄也是挺新奇的,平日里這里不都有個‘詩友會’,總有個知青在這念詩,還有引得小姑娘歡呼么,今天怎么這么安靜,虧得自己還想看看熱鬧呢,叫人有些遺憾呢。
這大過年的,家家戶戶都忙得很,小姑娘們哪個不需要在家幫忙呢,那有什么空閑跑來河邊參加什么詩友會呢?再加上負責念詩的趙茂在大冬天里不斷穿著白襯衫嘚瑟之下,終于成功將自己凍成了重感冒,別說高燒到整個人迷瞪了起來,想要出門念詩就更不可能了。這念詩的人都沒來,小姑娘就更不可能出來了。所以向來熱鬧的河邊,如今就顯得冷冷清清的了。
也多虧了趙茂的感冒不能出門,李瑤瑤也是被雕兄打擊到懷疑人生窩在知青點里躲羞,沒有這兩個喜歡當風云人物的人在村里晃來晃去,這才叫村里過了個消停的年。大隊長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氣,多擔心村里那些個小年輕過年喝點酒什么的鬧出點什么不可開交的事情啊,這樣消停著,挺好挺好。
鄭家過年,都是三兄弟一起在大哥家過年,每家準備幾個菜整一大桌,家里條件好的多準備些也行,反正過年也不用計算那么多公平不公平誰家出多了會不會吃虧之類的事情。
吃飯的時候也不分什么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的,更沒有什么女人不能上桌是說法,別家是怎么樣咱不知道,反正咱家不帶這樣的,都齊齊整整地坐一桌子吃飯,這才顯得熱鬧嘛!
不過爺奶還是有所偏好的,他們身邊的位置永遠都是雕兄這個金孫的,小時候擔心他夾不到菜搶不過別人,所以要讓他在身邊好顧著他吃飯,長大了自然是雕兄負責給爺奶布菜哄兩個老人家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