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睪城董侯府,李晶也在因為押運稅金的事情給劉協匯報。
“李相,從虎牢鄉到成睪城就四里路程,不會出什么問題吧?”劉協根本不相信,這么短的距離也有人敢貿然搶劫。
“侯爺,四里路程,我等趕到需要一炷香功夫,加上集合,出發,要大半個時辰,賊兵早就逃得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李晶說道。
“好吧,既然這樣,派斷刀去接應一下。”劉協說。
“侯爺,現在鳳凰寨已經被打散,要劫稅金的,只有虎牢關,下官以為還是計劃一下為好。”李晶還在努力的勸說。
虎牢關?的確,這段時間虎牢關可是損失不小,過去的浮財被劉協一一抹去,現在虎牢關關稅分成也被劉協收回。
何基是何進的宗親,原本就與劉協不對付,現在劉協步步緊逼,還真不排除何基鋌而走險,搶劫稅金。
不過何基要打稅金的主意,劉協有何嘗不惦記著虎牢關的掌控權呢?
劉協一翻身起來,看著幾案上的地圖,指著一條小道說道:“虎牢關出兵,就只有走這條小道,這里艱苦難行,勢必行軍很慢,所以他們應該天還沒黑就得出發。
伏擊稅金的最好地方是這兒,大軍蜂擁而至,一些士兵纏住護送稅金的縣卒,一些士兵搬箱子,然后從小路退去。
令斷刀帶兵埋伏在這里,在這座山上準備巨石,等賊兵向稅金發起攻擊,立刻推下巨石阻斷賊兵的退路,然后從這里出擊,全殲賊兵,記住,盡量的多抓活口。”
“遵命。”李晶轉身離去。
******
天色漸晚,虎牢鄉治所,大小官員的忙碌著。今天是一月的最后一天,這個月進出虎牢關的商隊繳納的稅金,經過盤點,全部裝車。
這次押運稅金的是縣尉龐東,這時候正斜靠在一個樹上,看著縣卒們清點錢箱,認真的裝車。
“媽的,這眼皮怎么老跳?”龐東揉揉眼睛,看時眼皮還是一個勁的亂跳。
“看你緊張的,也不是第一次做押運的差事了。”主簿文靜在抄寫之余,打趣了一句。
“你不緊張嗎?什么時候押運過這么多錢?這不點不知道,想不到虎牢關侵吞了縣里這么多錢?媽的,這眼皮怎么老跳。”龐東用力的拉了一下眼皮,意圖制止眼皮跳。
“也不全是,這些日子侯爺規范了稅收秩序,每個商家繳納的稅費相對少些。”
文靜一邊寫字,一邊說:“這些商家那個不是人精,這里雜費少,收稅的官員態度又好,周圍還有客棧馬廄供人馬歇息,所以那些原本從轉轅關孟津渡入關的,都改道虎牢關了。
商隊越多,稅收自然也就多起來,所以這里的稅金也就多起來。縣尉大人不是在前面開了一家粥鋪嗎?也不是沒落到好處。”
“那是,那是,跟著侯爺準沒錯。”龐東笑道,好像眼皮不跳了似的。
“沒錯是沒錯,只不過今晚回來的時候別走錯道,后巷那女閭可是······”文靜隨口說道。
“主簿大人,沒事說這些干嘛······”龐東左右看看,眼皮好像真不跳了。
“放心吧,你老娘和夫人都在那邊,聽不見。”
“哈哈哈······”
虎牢關,何基終于下定決心,一隊賊匪打扮的虎牢關守軍從關內出發,通過虎牢關北面的小道,直插成皋城下面的官道。
不過他們沒注意到的是,就在小道旁邊,一百人侯府護衛靜靜的埋伏在草叢里,看著他們從面前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