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千尋走了出來,所有人都眼睛都盯著她,想看看里面的張大順到底死了沒有。
“好了,可以把簾子和屏風都拿走。”姚千尋說完,梅智賢的徒弟們急忙把自己家的簾子和屏風搬走,躺在板車上的張大順暴露在各位的面前。
地上一灘水,張大順躺在板車上沒有動靜,很多人都覺得完了,今天的姚千尋怕是要吃官司了,把人都給弄死了。
不行就說不行嘛,怎么還強上?這下好了吧?攤上事完兒了。
“哎喲,我說什么來著,姚千尋,你就是碰巧把人給治好了,現在真正有病的人,你就不行了吧?把人給治死了,看你怎么跟茍翠花交代。”
梅智賢幸災樂禍的說著,她的眼神里都是那種掩飾不住的得意。
“相公,相公,你死了嗎?”茍翠花一聽就急眼了,撲到張大順的面前,捶著他的胸口就開始嚎了起來。
“哎哎,你是要把他錘死嗎?可別說是我的事兒呀?”姚千尋急忙去把茍翠花給抓了起來,扔到一旁。
她好不容易救活的人,要是被茍翠花給弄死,那她就把茍翠花給弄死。
“家主,你別捶了,咳咳咳。”張大順被捶的兩眼翻白,總算是順過氣來了。
“嗯?大順啊,你沒有死呀?”茍翠花雖然被姚千尋給扔到一旁但是聽到張大順的聲音,她也顧不上哭,再次撲到張大順的面前,使勁的在張大順的身上摸著,確認他是活著的。
“沒有,我沒有死,挺好的,家主,你可輕點吧,差點生病沒有死,被你給弄死了。”張大順又喘了一口氣,才慢慢的說到。
“大順呀你可以說話了,你可以說話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要是你走了,孩子們可咋辦呀,對于家里的東西我可是什么都弄不清楚。”茍翠花抱著張大順的脖子,就好像是從鬼門關把相公給撈回來了一樣。
梅智賢在一旁見張大順居然可以說話了,她給人醫治了那么多天,一天比一天嚴重,還收費昂貴,現在......
她想偷偷的溜回去,卻被秋蘇真一把給抓住了。
“梅大夫,你也是鳳凰鎮多少年的大夫了,怎么能做出如此昧著良心的事情呢?你沒有把人治好,還推給千尋,現在看著千尋把人給治好了,你還要偷跑,是不是太過分了?”
秋蘇真一說話,街坊鄰居才反應過來,對啊,剛才梅大夫可是說的要給張大順出診費的,現在這情形好像是要賴賬哦!
“對啊,梅大夫,你該給診費了你怎么可能跑了呢?而且現在姚千尋學好了,人家有了這門手藝就可以給人治病,可以到亭長那里去報備。
千尋,我們以后有病了就找你,你的醫術不錯。”
街坊鄰居都開始譴責梅智賢了。
梅智賢邁出去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哼,姚千尋肯定是亂整的,張大順的這個病要慢慢的醫治,誰看的出他是我治好的還是她治好的?”
梅智賢這個時候就不認賬了,她非要說是自己把張大順治好了,姚千尋撿了個便宜。
她的話說出來,老百姓就不依了。
“梅大夫,你說的話就有些問題了,你那么聰明的人,怎么可能會把一個治好的人給姚千尋醫治,你一定是因為自己治不好,現在心里嫉妒,所以才這樣說的。
該給診費就給,不要推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