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的天庭是人族掌管,而人族繁衍過于快速,已經傷及了天地之根,這就需要天道降下各種災劫。”
甄見看了一眼甄容,當初甄容說過人族是天地之蠹,沒想到師父也這樣認為。看來自己還是太年輕太幼稚,不懂的事情許多許多。
張正陽接過一杯熱茶啜著,喝干茶水,張正陽說道:“天道允許修士汲取靈氣,不斷強大,只是要有限度。貪婪無度,必然引來天劫降臨。
世人也是如此,過分開墾農田,會有山洪地震爆發。這與北海妖王引發洪水不同,那是人禍,這是天災。
因此修士想要飛升,真的是太難了。只知道攫取,禍害了天地之后拍屁股走人?沒這樣的好事。
功德就顯得至關重要了,凡人積攢功德,可以成為山神土地之類的神靈。修士想要飛升,那也必須有足夠的功德,抵消你修行以來汲取的天地靈氣。糟蹋的天材地寶。
這就是天道,大公。”
眾人寂靜,只有甄見咀嚼小酥肉的聲音發出。張正陽說道:“今日是為了給不愁講解天師府的來歷根腳,也讓他明白天師所肩負的責任。
在我看來,絕大部分修士,和山野樵夫沒什么區別。因此不愁說劈人,天道就降下雷霆。符合天地不仁,萬物為芻狗的理念。”
符如海嘆息說道:“在不愁眼中,人不如狗,聽著就讓人悲催。”
甄見說道:“別往我身上扯,是老天劈他,不過那個家伙滿嘴噴糞,的確該劈。竟然說我爭風吃醋,眼瞎啊,我會為了那種女修去爭風吃醋,惡心我呢這是。”
明月柔聲說道:“不提這個,吃飯的時候別生氣。”
甄見咬住塞進嘴里的小酥肉說道:“明月說得對。”
明月的笑容綻放,清冷的殺生月笑容瀲滟,美得讓人驚心動魄。張正陽再次喝了一杯茶說道:“有數的飛升大修,進入天庭任職,他們需要承擔守護天庭的重任,畢竟星空之中也有許多風險。”
眾人沒有開口,再多的疑問也不敢開口。這是真正的機密,有幸聽到就心滿意足。
甄見含糊不清問道:“啥風險?”
張正陽說道:“好問題,風險很多啊,譬如說流星天降,準備轟落在大地上,那必然是浩劫,這就需要及時毀滅。有星盜四處劫掠,許多神靈不擅長戰斗,這就需要仙人承擔起這個職責。”
甄見說道:“所以我說仙人就是武將,負責征戰的那種,果然沒說錯。”
張正陽欣然說道:“上一次你說這話,有雷霆滾動,那就證明你說對了。只是這話不能輕易說,盡量縮小范圍,聽到的人還不會大嘴巴到處宣揚才穩妥。”
甄見覺得口干,明月掏出酒壺,甄見假意說道:“不好吧,和鐵靈霄說過了我不喝酒,這不是自己打臉嗎?”
張紫青酸溜溜說道:“他來的時候,你不喝就好了。裝什么啊,快要流口水了吧。”
眾人用異樣眼神看著張紫青,張紫青渾然不覺,看著明月給甄見喂菜就覺得鬧心。堂堂紫袍天師,你竟然活成了一個紈绔子弟,你咋就不能正經一些?
甄見左右看看,張正陽說道:“鐵靈霄暫時過不來,你安心喝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