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異早上的習武和下午的檢查完家中各項賬目以后,就更衣淡妝在院中演奏箜篌。
她想到自己將要離開家庭和父母,心中就浮起一股莫名的哀傷。不過她性格剛強又頗有見識,演奏的樂曲飽含得很多事對這里的留戀而非姣啼了。
王異端正施禮道:“還沒做過介紹,我叫王異,是王家的長女。敢問少君如何稱呼?”
童遠雖然此前就略有猜測,但還是心中悸動,他說道:“額,原來是王異……小娘。我是童……何遠,現任四海商幫機要干事。王小娘稱呼我為何干事即可。”
童遠這段話說得異常怪異,他自己的名字是假的,又按照這個時代稱呼未婚女子為小娘,臨時編纂破綻百出。
可是想想王異這種后世頗具名聲,上次秒殺歹徒驚世駭俗,今天演奏箜篌編織仙境。童遠不論怎么稱呼她都有點不自然啊。
王異卻是落落大方,介紹這箜篌是由西域傳來,其特有的優美音色可以令人心曠神怡。目前這種樂器還比較稀有,尚未在中原傳播開來。
童遠一想也是了然。王家位于天水,家主和王異又是極具開拓勇氣和非凡毅力的人,自然能夠接觸到很多西域的好東西。
真不知讓王異的箜篌與蔡琰的古琴,兩者結合起來一同演奏,又會是怎樣一番精妙呢?
王異響起剛才境況,說道:“何少君方才聽了箜篌樂曲,心緒漸漸舒緩,后面突然呼吸急促。我擔心彈奏的樂曲過于乖張,擾亂了少君心境,實在是失禮了。”
童遠抹了把汗,回道:“此曲玄妙動人,能夠聆聽實在有幸。何某早就聽聞王小娘的名聲,上次承蒙出手相救,實在是感謝萬分。”
兩人又簡短的交流了一會,談了四海商幫的許多事務。只是王異心中還是略微在意他殺害他人,導致追殺的事情,所以沒有深入接觸。
童遠卻意猶未盡,即使已經在回商幫分會的路上也是想著王異。
她武藝非凡、身手了得,又通讀不少書卷,熱于家中經商、護衛的工作。這個時代竟能有如此奇女子,佩服啊。
可是聽說她要嫁人了,還是嫁給同郡的趙家的嫡長子趙昂。這種同郡士族,門當戶對的婚姻非常常見。而且對于稍弱些的王家來說,肯定對這門婚事期待已久。
趙昂啊,在歷史中能留下姓名那肯定是個人物,可游戲里毫無存在感,以及那平庸的數值讓童遠怎么也無法把他當做二流以上的人才。
后面試著讓天水穩定一些吧,真不希望王異遭受那些苦難啊。
遠處,一些人正注視著童遠一行。
“家主,我們要不要在路上動手?”
一個年紀也就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不住地在原地踱步。
最后人影已經遠去,他也停下腳步,怒道:“我是真想生啖其肉。上次陳管家和愛妾失手,還讓我差點就被捉住。這次還是采用穩妥計劃吧。”
他看著機會就此過去,但顯然還有后招。他問向一位頗為年長者道:“對了,武都、安定那邊聯系的怎么樣了?”
那老者回道:“請家主放心,今晚必有消息,這結果也一定會成的。”
那年輕人笑道:“好!好!好!那些騎兵來去如風,童賊這么一點武裝肯定不是馬家騎兵的對手,到時候我親自加入戰斗,要親手為叔父和大家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