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界!”岑歌眼神驚變,迦蘭王離開之后,他才出于好奇心開始調查這個人的真實身份,那時候所有的資料都已經被銷毀了,唯一留下的就只有曾經沾染過他血液的蓮花神座!
他原本是沒有資格靠近教主神座的,只是那時候教主和大司命皆是不告而別,教內無人主持,他被迫臨時接掌白教,然后才意外發現蓮花神座的中心,迦蘭王的血液沒有干涸,而是一直在燃燒。
他想起了傳聞里和神鳥簽訂契約的一族人,想起師父懷孕之后忽然一病不起的狀態,讓他不得不懷疑,迦蘭王就是靈鳳族的后裔!
但是他還是選擇隱瞞了一切,默默的抹去了那一滴血。
無論他是誰,他都是自己的啟蒙老師,是師父的丈夫,若是他不想留下痕跡,那么自己也必會如他所愿。
“你好像瞞了不少事情呢。”蕭千夜忽然打斷他的思緒,看著對方空蕩蕩的眼神,冷道,“秋水師叔一貫不喜歡邪術的,她會在白教擔任大司命,純粹只是因為白教是整個伽羅的信仰,我聽說她甚至把神農田改成了藥田,親自制藥分給境內的百姓,你是她的弟子,可你學的那些東西……完全不像是師叔會教的。”
“呵,我剛剛不是說過了,我裝的很像。”岑歌無所謂的笑了笑,雖然眼里有幾分落寞,但神色卻又堅定如鐵,“我很尊敬師父,直到現在我都覺得師父是這世上最善良的人,可是……可是這個世界只會救人有什么用?飛垣是個什么地方難道軍閣主不比我清楚的多?我如果不在神農田前用禁術阻攔,你覺得白教憑什么能在伽羅立足?”
蕭千夜低著眼眸,他年幼去昆侖求學,也是抱著一模一樣的心態,只挑了最精髓的劍術來學,其它的根本毫無興趣,也根本就用不上。
岑歌冷哼了一聲,見他不語,又憤憤的道:“迦蘭王離開后,很久很久都沒有人能讓蓮花神座再度燃起火焰,白教陷入無主狀態長達十年!直到岑青撿到了飛影,雖然靈羽族的血統很珍貴,但是飛影那時候只是個嬰兒她什么都不懂,是我一手把她捧成信仰,成為白教新的主心骨。”
“哎……”說到這里,岑歌忽然長長的嘆了口氣,仿佛累極,“我唯一的錯誤就是對白教的根基太自信,一個七百年的宗教,憑什么對抗一個上千年的統治者?異族人……又憑什么去對抗雙神的后裔?”
“那你現在有機會了。”蕭千夜莫名接話,眼神一閃,“大星墜海,飛垣早已經不是當年的箴島,不論是雙神還是上天界,都沒資格再插手海上之事。”
“千夜?”蕭奕白一驚,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哦?你這話倒是有幾分意思。”岑歌赫然瞇起了眼睛,想在對方的眼里尋找記憶里那一絲冰火雙色的奇妙紋理,手下再度聚起幾只死靈,笑道,“算了,瀟兒的身體重要,先去圣盲族找個安全的地方,然后嘛……我們就可以談談加入風魔的條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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