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讓她有負擔嗎?”風冥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帝仲什么也沒說,只是幽幽嘆了口氣,不知為何,見到他這副模樣,反而是風冥發出了一聲冷嘲,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眸盯著自己的好友罵道,“既然這么在乎她,又何必做出這種事情呢?我看她對你的態度,想回到從前是不可能了吧……你親手把自己從她最尊敬的人,變成了最生疏的人。”
“沒什么不好。”帝仲低著頭,不知是逞強還是真心,咬了一下唇才回道,“她這樣我才能死心。”
“那就干脆別管她了。”風冥不依不饒的接話,看著這個將口是心非演繹到極致的好友,半分情面也不留,“沒有你摻和,她對上天界而言就只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紫蘇不必再擔心她的傷,煌焰想殺她你也少插手,我也直接關閉內谷不再和昆侖一派往來,大家都是皆大歡喜。”
“你少說兩句不行嗎?”帝仲無奈的抬頭,終于還是沒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風冥翻著白眼罵道,“我可提醒你,六界法則并不互通,神界守衛若是察覺天火的下落,只怕是……”
兩人心照不宣的互換了一眼神色,風冥低吟沉思,絞著手竟然有些擔心那個小姑娘的安危,帝仲眼中的笑意驀的消失,連聲音都冷淡了幾分:“六界不互通,相互獨立之后消息也沒有那么快傳回去,既然如此,若是希有已經察覺,只要還沒來得及匯報,那我直接殺了它一了百了就好,若是尚未察覺,興許此行我還能從中套話,怎么想都不會白走一趟的。”
“你……”風冥驚得臉都黑了下去,吐了吐舌頭半天才尷尬的揚起一個僵硬的笑臉,“那玩意是你想殺就能殺的嗎?別開玩笑了,人家是奉王母之命看守咸池飖草的……”
“我想殺,就一定能殺。”帝仲毫不猶豫的接話,眼里真的閃過一抹極為兇狠的冷光,看的風冥后背一涼,似乎察覺到好友的情緒變化,帝仲又緩和了一下語氣,“放心吧,若非萬不得已我不會莽撞行事,其實這次除去試探希有是否對天火有所察覺,還有兩件麻煩的事情也必須盡快解決了,它既然是奉王母之命看守咸池飖草,應該知曉如何才能令其枝葉生長呈現出雙生并蒂的紅色,只有找到方法,眼下越來越泛濫的毒品之災才有遏制的希望。”
風冥心神不寧的聽著,自然知道這只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畢竟毒品泛濫對他們而言并不是什么必須要插手解決的大事,流島有各自的政權,這是掌權者應該考慮的東西,上天界根本不需要介入,但他這么想著,明面上也懶得揭穿,帝仲笑了笑,可能自己也覺得這樣的理由太牽強,又趕緊接著說了下去:“另一件事就是破軍,破軍也是天獄逃犯,那家伙至今蟄伏在煌焰身邊,太危險了,一萬五千年前他曾被我們聯手斬殺,還能復生,說明當年并未傷及核心要害,正好借此次機會,我也要一并搞清楚。”
風冥的眉頭在聽到這句話之后皺的更兇了,煩躁的左右踱步,就在他一派憂慮之時,瑯江聲音從身后飄來,帶著幾分無奈:“煌焰和破軍?這次我來無言谷之前曾回過一次上天界,現在整個極晝殿都充斥著魔神之氣,他一個人在里面情緒看著很平靜,我問他厭泊島的事情他也沒有隱瞞,還說讓會段時間會親自過來無言谷和紫蘇道歉……”
“他要親自過來?”風冥和帝仲異口同聲的打斷他的話,臉上是一閃即逝的五味陳雜,然后心照不宣的仰頭往昆侖的山巔望過去,半晌,帝仲無奈的扶額搖了搖頭,低道,“麻煩兩位好友幫我照顧一下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