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二幾人確實已經離開,周景衣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陣,確定不見幾個潑皮的蹤影,這才放心離開。
快要出了三刀鎮的時候,周景衣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下意識的回頭,看到身后之人,周景衣心里咯噔了一下,拍她肩膀的人,不是汪二一伙,而是上次拿雞蛋扔謝天的幾個。
“小賤人,真是不巧,怎么又落在哥幾個手里了?”為首那潑皮嘿嘿的笑著,伸手要捏周景衣的臉。
周景衣下意識的往后仰了一下,避開了那潑皮的手,之后后退一步,一個利索的轉身,又避開了另一個潑皮抓來的咸豬手,抬腳踩了一個潑皮的腳面,拔腿就跑。她在前面跑,四個潑皮嘴巴里罵罵咧咧的在后面追。
一直跑出了鎮子,看一眼被自己甩在身后的四個潑皮,周景衣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這些個好吃懶做的潑皮,身體素質自然是比不過常年干活,又習過武的周景衣。
只是,讓周景衣頗為意外的是,一旁野地里,忽然竄出來一個男子。那男子撲過來,一把抓住了周景衣的衣服,嗤啦一聲,便把周景衣的外衣扯破了。那男子也趴在地上,卻抱住了周景衣的小腿。
周景衣嚇了一跳,回手就是一拳頭,打在了那男子的鼻子上。周景衣雖然沒了真氣,但這一拳頭下去,還是把那男子打的鼻血橫流。
男子卻死抱著周景衣的小腿不撒手。
兩人一番糾纏,那四個潑皮便追了上來。待四人圍住了周景衣,那草叢里竄出來的男子才放開了手,摸一把鼻血,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周景衣的臉上,口中罵道,“賤東西!敢打老子?!”
周景衣抬手格擋,但沒了真氣,動作和反應還是慢了一拍,被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巴掌,一側臉頰都木了。
一個潑皮嘿嘿一笑,道,“騾子,你在野地里干啥呢?”
那男子吐了一口血沫子,道,“拉屎呢。”
眾人哄笑。
騾子轉臉看向一人,問,“大哥,追這賤東西干啥呢?”
那大哥道,“嘿,哥哥看上她了,想玩玩兒。”
騾子嘿嘿一笑,“好嘛。趕緊拖野地里痛快痛快。”
大哥斜了騾子一眼,道,“野地里都是你這種不講究的蠢貨拉的屎,能痛快得了嗎?”說罷,看向周景衣,獰笑道,“你跑啊!跑啊!”
周景衣咬著牙,憤怒的漲紅著臉,從懷里摸出了斷刀。“你們別亂來!”
“呦呵?”那大哥看看幾個小弟,之后哈哈一笑,道,“咋?你當老子是汪二那般慫貨不成?之前在鎮上沒動你,你就以為老子怕了你這破刀子?來來來,這里!”大哥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看到沒?往這里捅!老子讓你好好見識一下什么叫空手奪白刃!”
周景衣竟然真的毫不猶豫的捅了過去。
那大哥一個擰身,避開斷刀,抬手抓住了周景衣的手腕,之后狠狠一擰,周景衣吃痛,刀子撒手。那大哥抬手又是一腳,踹在了周景衣小腹上。待周景衣下意識的彎腰,一條腿抬起,膝蓋狠狠的撞在了周景衣的臉上。
再把周景衣推倒在地上,那大哥嘿嘿的笑,“看到沒?這種賤東西,就是欠揍!打一頓,就老實了。”說罷,大哥又捏了捏指關節,發出咔吧咔吧的響聲。“騾子,老六,把這賤東西給我捆了!”
那二人正要動手,卻忽聽得一聲斷喝。
一主一仆兩個女子,從三刀鎮的方向快步走來。
那為首大哥看到來人,眉頭蹙起。
“黑狗!你這狗東西,又欺負人是不是?”那小姐怒聲質問。
這為首大哥,綽號黑狗。黑狗看著那小姐,嘿嘿一笑,道,“趙三姑娘,這么巧啊。”
來人正是趙明月和她的丫鬟香香。
趙明月哼聲一笑,道,“巧?若非香香看到你們當街追人,還真不能這么巧。”
原來那丫鬟香香上街買東西,發現黑狗一伙在追人,也認出了被追之人就是上次遇到的周景衣,認準了方向之后趕回府中通知了趙明月,趙明月這才趕過來。
街上混的,都是有眼力見兒的。黑狗看看周景衣,再看看趙明月,笑道,“三姑娘認識她?”
趙明月怒道,“趕緊滾!”
“得,哥幾個,咱們走。”黑狗心里有氣,卻不敢撒出來,還要沖著趙明月討好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