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眾潑皮離開,香香上前,要扶起周景衣。“你沒事兒吧?能起來嗎?”
周景衣艱難站起來,道,“多謝姑娘。”
趙明月看了看周景衣,道,“你家是哪的?我送你回去。”
周景衣道,“不敢勞煩姑娘,前面不遠就是我家了。”
“哪里?”趙明月問。
“柳家莊子。”
“哦。”趙明月想了想,道,“行吧。哦,對了,上次跟你一起那人,也是柳家莊子的?”
“是。”
“嗯,你走吧,那幾個潑皮,應該不敢再找你麻煩了。”
周景衣道了謝,轉身離開。
看著周景衣的背影,趙明月若有所思。
香香低聲道,“小姐,為什么不跟著她回去,也好找到那人。”
趙明月道,“不急。他給我的方子,已經有了些效果。想來再堅持服用,就能大好了。修行無小事。這般恩情,又極可能是個隱居的高人,自是要備了厚禮再去拜見才合適。”
香香拍馬屁道,“小姐想的真是周到呢。”再看周景衣的背影,又道,“這人跟那人,會是什么關系呢?”
趙明月訕笑道,“兄弟?朋友?總不可能是夫妻。”
“哈哈,那是自然。哪有人會娶這種人做妻子的,納妾的話……那人看著就像是個泥腿子,也不像是有錢納妾的。”
……
柳家莊子,謝家。
謝天看著周景衣凄慘的模樣,眉頭緊蹙著,問及原因。周景衣把經過簡單說了。謝天煮了個雞蛋,小心的幫著周景衣敷臉。“唉,一幫下作的潑皮罷了,別放在心上了,消消氣,氣壞了身子,還得自己受著。”
聽到謝天言語,周景衣壓抑了許久的怒火,騰的一下子冒出來,憤怒的一巴掌打在謝天臉上,想要吼他,又怕母親聽到,便咬牙切齒的低聲怒道,“沒出息的東西!自己的妻子被欺負了,一點兒脾氣也沒有!你給我滾!”
謝天挨了一巴掌,竟然也不生氣,討好的笑著把手里的雞蛋放在桌上,道,“我滾,我滾。”
看著謝天走出房門的背影,周景衣更怒了。
男人啊!
被女人甩了巴掌,竟然一點兒也不生氣?!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詭異,但她真的希望謝天能因為這一巴掌而對自己發火!那樣的話,至少說明他還是有點兒血性的!
可惜!
血性這東西,跟這個窩囊廢是沒關系的!
……
傍晚,三刀鎮上。
一處相對有些破舊的小院里。
黑狗坐在昏黃的燈光下,手里抓著一條噴香的狗腿,啃一口狗肉,喝上一壺小酒,正滋潤著,忽然看到門口進來一人。
黑狗嚇了一跳,待定睛看過去,看清來人,臉上現出怒容。“不知死活的東西!你……”
晚霞漸去,喧囂漸止的小鎮里,忽然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慘叫的余音尚且撩耳,又是一聲慘叫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