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擔心的眼睛濕了,“孩子,你這……”
陳煜上前,接過謝天背上的背簍,看到背簍里是滿滿一筐黃色卻并不枯萎的野草。她認得這東西。這東西叫地草黃,生長在山巔之處,用來治療著涼咳嗽,是好東西。不過一般人家,縱然病了,也不吃這個,因為這地草黃,太貴了。
“不礙事,被狼崽子盯上了,跑的時候又被樹枝刮到。”謝天笑笑,“二叔二嬸,我沒事兒,你們回吧。大妞,二妞,你們也回去吧,早點兒休息。”
二叔看了一眼背簍里的地草黃,愣了一下,抬手一巴掌打在謝天腦門上。“腦子抽了!地草黃再值錢,也不能這么不要命!二叔知道你缺錢蓋房子!二叔……唉,房子的事情,你別管了!二叔給你張羅!到時候,給你蓋個二層小樓!”再看看謝天的腿,問道,“被狼咬了?”
“不礙事。”謝天笑道,“沒有傷到骨頭,過幾天就好了。”
二嬸不放心,蹲下來掀開謝天的褲腿,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來。“傻小子!你不要命啦!”二嬸氣的站起來給了謝天一巴掌。打完了又心疼,抱著謝天哇哇的哭。
二叔看了心煩,道,“行了,咱們回吧。”又對周景衣道,“侄媳婦,你幫他收拾下傷口,可不敢惡化了。”
二叔一下走了,院落里總算是清凈下里。
謝天松一口氣,看看面前的兩個媳婦和一個丈母娘,笑道,“真不礙事。”
王氏抹著眼淚,道,“兒啊,可別再做這般傻事了,房子蓋不蓋的,都不當緊。你要是沒了,咱們這一家子人,可咋過。”
謝天安慰了王氏幾句,被陳煜扶著進了柴房,在床沿上坐下來休息。王氏在廚房里燒水要給謝天清理傷口,周景衣則拿著背簍,進了柴房,瞪著謝天,道,“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歹現在也恢復到了煉氣七層的修為,真要是上山,也比你利索。”
謝天笑笑,道,“小事情,你安心修煉就好了。”
周景衣抿了抿嘴巴,訓斥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口。想到自己最近只是忙著修煉,家里什么忙也沒幫上,心中有愧,嘆道,“房子的事情,不要急了。等我考上武秀才,就有錢蓋房子了。”
陳煜也道,“夫君,你要嚇死我。我這剛過門才幾天,可不想守寡。地里莊稼種著,趙三小姐那邊的散活接著,蓋房子什么的,都是小事情。”
謝天苦笑,“好吧好吧,我不再去就是了。你們都歇著去吧。”
歇著是要歇著,但總也要料理了謝天的傷口。
一家人忙前忙后的,把謝天腿上的傷口收拾了一下,又按照謝天所言,敷上一些草藥,這才各自安歇。
第二天一大早,謝天便一瘸一拐的起來進了廚房。
陳煜聽到動靜,來到廚房,看到謝天正在切著那些地草黃。
“起來了。”謝天笑著打招呼。
“夫君,你這是做什么?”
“好東西。”謝天笑道,“等會兒做好了,給你泡茶喝。”
陳煜有些意外,“我又沒有著涼咳嗽的,喝它作甚?”
“景衣沒跟你說?我祖上傳下的秘方。喝了有好處的。”
陳煜苦笑,“不要了吧,這東西很苦的。而且那么貴,不如拿去鎮上賣了換錢。”
“一定要喝,這些地草黃,都是給你準備的。”謝天說著,把切好的地草黃扔進鍋里,干鍋烘炒。
陳煜看著忙碌的謝天,抿了抿嘴巴,走上前來,“我來吧。”
“別動,你不知道咋弄。”
謝天忙了整整一個時辰,這才弄好了一大包猶如茶葉一般的東西。不僅僅有地草黃,還有許多陳煜叫不上名字來的野草。
泡上一壺茶,謝天遞給陳煜,“每天一壺,這些大概夠泡一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