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精明得很!
朱曉蕾快速看了我一眼,表情無辜地搖頭說:“我沒有逗誰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行行行行行,您說什么是什么。”七王爺連連擺手,告饒似的說:“反正你們倆的事兒回頭你們自己解決,咱們樂先生還有其他重要的事兒要辦呢,就暫時不在您這耽誤時間了。您看,我們現在要走行嗎?”
“我……我沒有耽誤你們的意思啊,就是……我就是怕露露她……”
“我懂我懂,您放心,我們沒報警,至于酒店那邊的事兒,回頭你們自己協商吧,我們到此為止。”說完,七王爺轉頭就往外面走,還過來推著我一塊離開病房。
我還沒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就在我被推出病房的那一剎那,我發現朱曉蕾臉上的那副楚楚可憐的無辜表情消失了,就像川劇變臉那么快。
本來我還想推開七王爺再回去,可看到那一幕表情變化,我放棄了。
回到外面的代步車上,七王爺笑著對我說:“樂先生平常肯定是總跟鬼神兒打交道,跟人接觸的比較少。”
“誰說的,我有很多朋友!”我嚴肅回答道。
“您別誤會,我沒有嘲諷您的意思,就是關于看人這一點,您不能太單純了。鬼可能不會騙人,目的比較明確,但人是會撒謊會演戲的,有句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嘛。可能用在這不太恰當,有點過,但就這么跟您說吧,能在直播圈兒里混得風生水起的,誰都不白給。”七王爺像是在說謎語,但字里行間其實就是五個字——我被忽悠了。
再次回到酒店里,監控錄像已經調出來了。
我看錄像是想確認一下那把刀是怎么到張露手里的,可看到監控畫面,我整個人都驚呆了。
在監控中,張露和朱曉蕾一前一后來到穹頂大廳。
張露走在前面,拿著行李箱和各種直播設備。
朱曉蕾走在后面,在她的右手里竟然握著一把刀,那刀就藏在她身后。
還有朱曉蕾的雙肩明顯已經濕透了。
在走到監控畫面正中間的位置時,朱曉蕾回頭看了眼監控探頭,嘴角露出詭異的一笑,接著便轉過身沖著張露說了些什么。
監控里只有畫面沒有聲音,但能看到張露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接著就沖上來要搶朱曉蕾手里的刀。
兩個人在爭搶的過程中,刀子劃傷了朱曉蕾的小腿,朱曉蕾順勢躺在地上昏了過去,而是搶走了刀的張露則快速跑進了盆栽之中躲藏起來。
三秒后,我和七王爺就先后出現在了畫面之中……
監控錄像的內容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最先被那個水鬼附身的竟然是朱曉蕾!
七王爺滿臉得意地笑著說:“都在意料當中,畢竟也是在這個小圈子里混出來的,誰是什么樣的人,心里都能有數兒。”
我指著監控畫面說:“朱曉蕾應該是被附身了,你們看她肩膀。”
“我覺得她應該是被推了一把,她真心想做的就是兔死狗烹、卸磨殺驢。”七王爺說道。
我不太明白七王爺在說什么,但卸磨殺驢這詞我熟,下意識地看了眼跟在旁邊沒有上身的孫三生。
孫三生看著我,夸張地向下撇著嘴角,表情像是在說:卸磨殺驢!就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