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他,再次看向七王爺問:“朱曉蕾覺得張露沒用了?”
“是,又不全是。”七王爺一看就是老謎語人了,賣著關子嘿嘿一笑揚眉說道:“朱曉蕾不懂怎么直播,但生了一副好皮囊,在張露的幫助之下她很快就火起來了。但火了之后她不能輕易甩掉張露,一方面她怕張露做其他人的助理,給自己增加競爭對手,另一方面她不想落個卸磨殺驢的壞名聲。所以她處處經營自己的人設,把自己包裝成一個特別懂得感恩,特別無辜的單純少女。因為她太了解張露了,知道張露嫉妒她,早晚有一天張露會自己受不了走人。到那時候,她就能可憐巴巴地直播求張露回來,那些傻老爺們兒就會拼命給她刷禮物安慰她,告訴她沒事兒,張露走了還有我們。”
我眉頭不禁深深皺起來了,好像已經看見老頭子拼命刷禮物的樣子。
七王爺繼續說:“你覺得張露會回去嗎?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她在朱曉蕾身邊根本受不了。朱曉蕾就是吃定了這一點,到時候就能把本來應該分給張露的那份錢安安心心全都揣進自己的口袋兒里。這個,就是她的本性。”
監控室的人很配合地把錄像畫面又調回到朱曉蕾拿著刀回頭一笑的那一瞬。
我看著錄像,認真想著七王爺說的話,突然明白了他那句“被推了一把”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這個水鬼不是在操控被附身的人,它更像一個催化劑,在激發人心里藏著的陰暗面?”我分析著問道。
“差不多就是……”七王爺點了點頭,話說一半卻突然眼睛一瞪,大聲喊了句:“不好!”
說完,他急匆匆跑出了監控室,一邊跑一邊打電話。
我想起了在他房門口看見的那兩個女生,心想該不會她倆要出事吧?
跟著七王爺一塊乘電梯到了7樓,他已經放下了手機拼命朝著自己的套房門口跑。
突然,孫三生在我腦海中喊道:“我聽見他了,在面前!”
“上來!”我邊跑邊說。
孫三生一抓我的手腕,瞬間完成了上身。
幾乎就在這同時,我看到一個全身是水的中年男人從七王爺的套房里穿門而出。
這一次七王爺好像沒有看見那個男人,但那男人卻又像是知道我可以看見他。
他站在走廊里,轉過身沖我呲牙一笑,挑釁地豎起了兩手的中指,接著啪嚓一聲變成了一灘水,在走廊里消失不見了。
七王爺猛一個急停,眼睛愣愣地盯著地面上“憑空出現”的那一大灘水。
“那東西……剛剛在門口嗎?”七王爺僵在原地聲音顫抖地問我。
我點了點頭,感覺情況好像不妙。
這時我聽見不斷有“咚咚咚”的悶響傳來,好像就是從七王爺的房間里發出來的。
七王爺身體踉蹌了一下,扶了一下墻壁快跑了幾步,剛來到門口就看見從門縫下面有紅色的液體緩緩流出來。
是血!
七王爺驚呆了一秒,趕緊拿房卡開門。
就在酒店門打開的瞬間,血腥殘忍的一幕出現在我倆面前——那個穿著男式T恤的女生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她的臉已經被砸得凹陷,完全看不出五官了。而那個穿短裙的女人正雙手緊緊抓著一個被血染得通紅的瓷器擺件,一下一下地狠狠砸著,嘴里喃喃念叨著:“去死!去死!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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