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靜波眼珠子轉了轉,非常緊張地看了看周圍,面露難色地說:“其實也不知道太多,就是拜海神嘛,說是島上有個能保佑島民平安的海神,每年都要祭拜好幾次。”
我朝他剛才看去的方向掃了一眼,除了幾個還在大廳里的保潔員之外也就沒誰了。
但那個保潔大姐的眼神很怪,而且從臉型膚色一眼就能看出是當地人,有可能就是島上的原住島民。
看到這情況我就沒再繼續問了,大幅度地沖他點了點頭,轉身走開的同時小聲說:“我等著你。”
在大廳沙發這里等了半個多小時,把和吳嵐的通話內容給麻子趙勛都講完一遍,又分析了一遍,錢靜波卻還是沒找我,韓雪峰也沒出現。
我等得有些著急,一會看看表,一會看看外面的雨,就怕再出什么事。
麻子倒比我有耐心得多,他安撫說:“你別亂了陣腳,其實他們比你更著急,現在估計在商量到底該怎么辦呢。”
“這有什么可商量的?明明是他們找我來驅邪的,結果完全不配合。”我不爽地說。
旁邊的趙勛笑了一下,好像很了解這里面的套路似的,耐心和我解釋說:“你對自己有信心,但他們沒有,所以需要仔細權衡利弊。如果吳嵐跟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么島上的人肯定在隱瞞著什么,大張旗鼓配合你驅邪很可能會得罪島上的人。你驅邪不成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鼎豐的人不一樣,他們要留下來面對憤怒的島民,所以……”
聽趙勛這么一說,我倒是有點理解錢靜波他們的難處了。
但是放任島上這個邪魂搞事殺人,他們一直不作為還隱瞞消息,這個他們就算有一萬個理由也洗不干凈。
又等了二十幾分鐘,我的手機忽然響了,電話竟然是鄒船長打過來的。
我急忙接起電話。
還沒等開口,鄒船長就說:“你來外面橘黃色涼棚的餐廳,別打傘,頂雨跑過來就行,沒有多遠。”
說完他就直接掛了電話,根本沒給我理由。
我納悶地看向麻子,把鄒船長的話跟他們說了下。
麻子轉頭朝酒店大門外看了一眼,指著遠處一個橘黃色涼棚說:“就是那兒吧?不到100米,跑快點十幾秒就夠了。”
“你們跟我一起過去嗎?”我問麻子和趙勛。
麻子笑著搖搖頭說:“我就不去了,如果那個水鬼是靠挑撥人和人之間的關系來殺人的,那我倆不怕。”
說完,麻子緊緊摟了下趙勛的肩膀。
趙勛臉一紅,露出甜蜜一笑。
我撇著嘴來了一個戰術后仰,才不想在這里吃“狗糧”,起身就往酒店門口走。
站在門口的保安急忙過來攔著我說:“外面風很大,最好別出去,非常危險。”
我笑著搖頭說:“沒事,我是北方人,第一次遇見臺風,必須得去外面感受感受。”
說完我就推開了酒店門,人還沒等出去我就后悔了。
這風真不是一般的大,差一點把我整個人吹回到酒店里面。
100米,十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