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安民完全消失之后,我也慢慢張開了眼睛,這才驚訝地發現自己躺在了沙灘上,原來剛才我是睡著了,李安民似乎只是在我夢里出現的。
坐起來再看看沙灘上的那些島民,發現他們也接連從睡夢中醒過來,兩眼迷茫地看向大海,就像那里應該有什么一樣。
有人開始說他在夢里看見了李安民,周圍的人立刻響應,說自己也看見了李安民。
我突然想起在夢里被嚇尿的那幾個人,急忙起身看向夢中那幾個人逃跑的方向。
在那邊還真的看見了三個男島民,而且褲子濕黃一片。
眼前這一幕讓我驚呆了,剛剛那到底是夢還是現實,真的讓我很難分清。
看見陳濤走去石頭那里拿手機,我也趕緊跑過去問他:“剛才你睡著了嗎?”
陳濤搖了搖頭。
“那你看見李安民了嗎?”我又問。
“李安民出現了?”陳天反問我。
“出現了,在所有人的夢里。”我說。
陳濤皺了下眉頭,一臉嫌棄地看著我。
我奇怪地問他:“怎么了?”
“沒事。”陳濤搖搖頭,笑說:“你剛才說話有點像徐曉謙。”
我沒太理解陳濤的意思,就進一步解釋說:“我剛才做了個夢,看見李安民現身接受道歉,然后就迎著太陽全身冒火走進海里了,估計應該是不會回來了。”
陳濤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拿起電話跟阿贊龍吉道謝。
說了沒幾句,他又把手機遞給我,說是龍吉有事找我。
我接過電話問他:“是想問關于阿贊河的事嗎?”
“我昨晚又有了一些感應。”龍吉聲音平靜地說道。
“什么感應?”我問他。
“憤怒。”
“憤怒?”
“是的,我在禪定的時候感應到了憤怒。我聯絡了樓蘭,她也同樣感應到了那股憤怒,那是想要吞噬一切的怒火。所以我想到了你昨天跟我說的那些話,河師兄也許真的沒有死。”
“你具體是幾點感應到那股憤怒的?”我問他。
“就在幫你們解開神石封印之后。因為消耗了大量體力我需要坐禪恢復,就在剛入定的時候那股強烈的憤怒就排山倒海一般向我沖擊而來,形成了無數幻象和心魔。”龍吉文縐縐地說道,好像在說電影臺詞一樣。
我估算了一下龍吉入定的時間,告訴他說:“昨晚我們去海上一個潮汐島下面發現了好多腐尸,那些尸體里鎖著陰氣很重的邪祟。”
龍吉沉吟片刻對我說:“或許我們應該見一面,為了你我的安全考慮。”
“你我?這事跟你還有關系呢?”我奇怪道。
“當然有,河師兄的封印是我解開的,他如果發怒自然也會沖著我來,從這一點來說,我們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
“哦,好像有道理,那機票你能幫忙訂一下嗎?”我問他。
龍吉那邊沉默了,過了好半天才說:“你……需要訂幾張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