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用毛巾捂著頭,眼里都充血了,看起來好像傷得不輕。
我趕忙點頭打招呼說:“師傅好,我正想找你說一下學費的事呢,我爺說讓我在這邊練半年,你看學費要怎么算?”
金館長打量了我一下,像是想起我是誰了,擺擺手說:“不用了,也不差你一個。”
說完,他就朝劉龍揚下巴說:“這邊你看一下,我去醫院瞧瞧,可能是腦震蕩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劉龍急忙跑過來想要攙扶一下。
金館長把手一揚,估計是想維持一個武者的面子吧,自己晃晃悠悠地走向大門口。
看著他的背影,總感覺有點凄涼。生不逢時且不說,好不容易趕上個節目,還用頭去開香檳瓶子,這運氣也確實……
我忽然想起了從云南回來的時候阿贊龍吉送給我的轉運路翁,于是急忙沖著金館長開眼看了下。
館長的氣場很強,但木火兩氣過于旺盛了,就顯得金、土、水特別弱。這種氣場的人有事業運很強,但財運不行,屬于最典型的費力不討好,雷聲大雨點小,或者干脆只打雷不下雨。
路翁里面的氣息很強烈,五行勻實,適合那種整體五行氣場都偏弱的人,但金館長這種完全不適合用,他需要專門去補充金土水三氣,尤其是水氣。
所以不等金館長走遠,我急忙追過去喊道:“師傅,你信不信風水?”
金館長納悶地回頭看了我一眼,捂著腦袋皺了皺眉頭。
我繼續沖他說:“你這武館的位置不行,周圍都是高樓,武館又在地下,整個就像個大灶坑。你不停往灶坑里添柴燒火,但是灶坑上面又沒有鍋又沒有水又沒有米,就算你把火燒得再旺最后也還是什么都得不到。”
金館長捂著腦袋陷入了深思,接著便向前伸著脖子問:“我沒太聽明白,你再仔細說說。”
我一看金館長這態度有門,就耐心地問他:“你仔細回憶回憶,五環生意最好的時候是哪年?”
“哎呦,那得是九幾年的時候了,一個月收三、四十個徒弟。”館長回憶說。
“那賺到錢了嗎?”我繼續問。
“錢肯定是賺了,不過……哎,這徒弟一多了事也多,動不動就有出去惹事,那幾年基本上每天都有過來找事干架的,我賺的那點錢都不夠給賠醫藥費。后來為這事我特意定了個規矩,惹事自己解決,別挨揍了就回來哭著喊著讓師傅幫出頭。”金館長好像越說越氣,氣到腦袋都疼了,咧著嘴用手直揉。
我笑著說:“那就對了,就是因為你自身的事業運強財運弱,所以就算賺到錢也很快搭進去,你要是不換地方,這五環搏擊館有可能真撐不住幾年了。”
“我在這干了都快20多年了,你跟我說……”
“問題就在這啊,20多年還在地下,還這么點地方,一點發展都沒有。”我打斷道。
金館長憋著嘴不出聲了,感覺他好像很不喜歡我這么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