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到這里就沒了,我還特意把頁夾向后翻了翻,確認后面沒內容了才遞回給陳濤。
“你們是覺得王剛中邪了嗎?還是以為孫繼芳給他托夢?”我問陳濤和徐曉謙。
“主要是托夢。”徐曉謙一邊開車一邊回頭說:“這個月我剛看過局里關于托夢的研究資料,之前我都以為是幻覺,想象,看了資料才知道是真有托夢這一說!”
“看前面!”陳濤在旁邊大聲訓道。
徐曉謙一咧嘴,趕忙把頭轉過去看向前面,但嘴巴還是閑不住似的說:“提到托夢,就又涉及到另外一個國內外都在一直研究的邊沿學科——靈魂學。托夢的前提就是人的靈魂是真實存在的,但如果靈魂存在,托夢就應該是一種非常常見的現象,那為什么現實生活中很少有人經歷過托夢呢?”
“因為人的魂魄死后就消散了,能托夢說明魂魄還在。”我說。
“沒錯!”徐曉謙打了個響指,在后視鏡里沖我一揚眉。他這個動作立刻招來了陳濤的一個眼神殺,嚇得他趕緊目視前方專心開車。
我哈哈一笑,接著又恢復嚴肅看向陳濤問:“你倆已經開始調查了嗎?”
陳濤點點頭說:“去過王剛家了,嘗試過一些方法和孫繼芳進行交流,但局里記錄的那些方法好像不太靈。”
“你們用了什么方法?”我饒有興趣地問。
陳濤皺了皺眉,似乎不太愿意提這事。
但開車的徐曉謙卻來了精神,好像生怕這話題會掉到地上一樣,立刻接住了說:“我用了一個國外的辦法,還有兩個國內的。先說國外那個吧,叫降靈術,是用蠟燭、五芒星陣、配合孫繼芳的頭發念咒語,把孫繼芳的靈魂降到靈媒身上進行交流。”
“靈媒找的誰?”我問。
徐曉謙余光看了眼陳濤。
陳濤無奈地說:“用我做的靈媒,他們說我好像很容易被鬼上身。”
“這個確實,我都遇見兩次了。”我笑了下,接著問:“效果怎么樣?”
陳濤搖頭說:“什么效果都沒有,我壓根不覺得那個降靈術會管用。”
徐曉謙也點頭說:“確實沒用,我覺得可能是因為咒語是拉丁文,在中國還是應該用中文咒語更靈驗一些。所以后面我用了兩個土辦法,一個是借物還魂,還有一個是請仙兒。”
“你還會借物還魂呢?”我驚奇地問徐曉謙,因為上次一起去撫遠村的時候他還像個外行,根本什么都不懂,小半年沒見他好像一下子成了行家,借物還魂這種方術連我都完全沒接觸過,他竟然都可以嘗試了。
看來不只我一個人在學習鍛煉。
徐曉謙聽出了我的驚訝,一臉得意地說:“我在局里可一點沒荒廢時間!借物還魂我用的是一碗水,結果水確實是自己灑出來了,但是沒有出現文字或者特殊的圖案,也可能是出現了某種提示但我沒認出來。后來我就用了請筆仙兒那種比較不靠譜的辦法,那個倒是效果明顯,但筆仙兒選出來的字很亂,分析不出來她想表達的是什么。”
“筆仙兒那個我知道,還挺危險的,如果一個學校所有人都在玩筆仙,很可能人為造出一個筆仙,就相當于是全校所有人用自己的氣場煉養了一個無生咒物。”我說。
徐曉謙聽得兩眼放光,忍不住又要回頭。
我急忙替陳濤喊道:“別回頭,看前面!雪這么大你開車認真點,別再出什么事!”
徐曉謙咧嘴一笑,趕忙點頭而且稍稍放慢了些車速。
“所以,筆仙你們是怎么弄的?”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