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謙回答說:“我們找了張很大的廣告報紙,在午夜12點請仙兒,讓濤哥拿著筆在紙上點。我還特意給濤哥蒙上了眼睛,讓他全身放松,但是效果很差。我問筆仙到了沒,濤哥拿筆在報紙上點了個‘酒’字。我以為是筆仙兒要喝酒,就讓王剛拿啤酒過來,再問筆仙是誰叫什么名,濤哥又點了個數字‘6’。后面再問,點出來的字也毫無關聯,就很迷。”
我聽后問陳濤:“你當時是什么感覺?”
陳濤搖頭說:“沒什么感覺,我都沒察覺手在動。”
“那說明真起作用了,我借鬼眼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種感覺。”我說。
“如果起作用了,為什么寫的字都是亂七八糟的?問名字回答個6,這要怎么理解呢?”徐曉謙疑惑地說。
我搖了搖頭,因為這方面的東西我也了解不算多,而且還沒看過王剛的狀態,也不確定是不是王剛本身就有問題,所以沒辦法根據現有信息做判斷。
不過我還是有信心能弄明白真相的,因為黃哥就在我影子里藏著,它都能幫卓薇進行魂魄奪舍,靈魂學這塊它絕對是玩得最明白的。
車開了兩個小時,我們終于到了云港。
本以為這邊的雪會小一些,結果看起來好像比臨山那邊還要大,而且天空是灰蒙蒙的,雪花又開始飄了,似乎這場雪還沒有完全下完。
清雪車,推土機在公路上轟隆隆地開著,基本看不到什么行人,路旁的商店好多都關了門。
等我們終于來到遠郊王剛家所在的城中村,都已經下午4點多了,天都是黑的。
城中村這邊的雪幾乎沒怎么清,房區的路都被雪封住了,只有一條用人腿蹚出的路通向村內。
車開不進去,我們只能在村口停車然后步行進去。
天黑之后雪好像也跟著變大了,而且刮起了凜冽的風,雪片吹在臉上跟刀子刮一樣,估計東北的冬天也就這樣了。
陳濤走在最前面,用他寬大的身體幫我和徐曉謙擋風。
但我倆根本不在乎什么風雪,一邊走一邊互相把對方往兩旁的雪里推,沒心沒肺地笑著,感覺就像在雪地里撒歡的哈奇士。
陳濤也沒搭理我倆,一個人在前面默默地走著。
城中村的樓房很擁擠,間距特別小,兩棟樓之間的夾縫就是大風口,在這種天氣走到風口不小心就會摔倒。
徐曉謙指著風口對我說:“咱們得從這兒進去,里面往右一拐就是王剛家。”
我點點頭,把圍巾向上一拉,快步走到陳濤這座擋風墻的后面。
徐曉謙也壞笑著跟過來,伸手抓著我的腰,就跟小時候玩老鷹抓小雞一樣。
就在這時,從樓間風口那里突然傳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前面的陳濤立刻舉起手電朝慘叫聲的方向照過去。
我和徐曉謙一左一右探頭看,就見一個男人赤身裸體地沖到大雪之中,一邊狂奔一邊大喊:“疼!啊啊啊啊!疼!”
“王剛!”徐曉謙驚呼道:“那是王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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