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見我一臉輕松,也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隨后還是叮囑說:“有自信是好事,你最近單獨處理的幾個事雖然紕漏挺多的,但結果也算是能讓我滿意,所以今天才能放心跟你說這些。不過,自信可以但切忌自大,你必須時時刻刻記住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這個圈子里,比你爺爺我厲害的大有人在,你不能仗著學了幾年本事就忘乎所以了,知道嗎?”
“知道,別惹東北的出馬弟子,別招惹保家仙。”我不耐煩地說道。
“不只是這些人,還有一些團體,比如易學研,符箓學研會,還有一些比較有名的玄學堂門,這些能不招惹就盡量別招惹,不要和他們起任何紛爭。”老頭子叮囑說。
“咱們和那幫人本來也沒瓜葛。”我說。
“現在暫時沒有,但未來三年讓你跑外收貨,難免會和這些人有交集,到時候一定記住我跟你說的這些話,不能起沖突。”
“行,我記著了。”我半敷衍地答應道。
老頭子也能看出我在糊弄他,但也只是淡淡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下面就是重點了,有個工作需要交給你去處理。”
我連忙正了正身子,態度非常認真,就差拿個小本本出來記筆記了。
“今天就在家里休息一下,明天你出發去一趟浙江,那邊有個叫松源的縣城……”
“松源?!”不等我老頭子把話說完我就喊了一嗓子。
“怎么了?”老頭子納悶地看著我。
“那個松源周邊是不是還有個西隴村?”我連忙問。
“這我不知道,總之你就把能帶的東西都帶上,做好萬全的準備去松源,到那邊會有人接應你,具體怎么行動你就聽那個人安排就行。”老頭子說。
“誰接應我?不會是叫胡散吧?”我問。
老頭子頓時一皺眉頭,起身沉聲問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吞了下唾沫,突然感覺全身一陣發冷,下意識看了眼堂屋的方向說:“在夢里。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做怪夢嘛,就在夢里我去了好幾次松源,每一次去都是不同的年代,每一次還都能遇到一個叫胡散的人,每次夢的結尾我都被一個光頭發瘋的大夫給抹脖子。”
“莫非這就是命數?”老頭子低聲自言自語。
我看他這反應就繼續追問道:“我該不會到松源那邊遇到什么危險吧?夢里說我如果睡足了三天就會死,我抱著那只死耗子睡了兩天……”
老頭子這次朝我擺手說:“夢的內容不會和現實完全一致,就算是推演天機的卦圖也需要一定解卦的技巧。那只耗子大概有一些測卜天機的能力,你的夢很可能會和松源那邊發生過的或者將要發生的事情產生關聯。你還記得那些怪夢的具體內容嗎?”
“都記著呢。”我說。
夢幾乎都是醒過來立刻就忘了,但那三次的怪夢顯然不是真正的夢,因為我試著回想了一下,全都記得清清楚楚,就像印在我腦海中一樣。
“記哪了?”老頭子問。
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老頭子立刻搖頭說:“不行,回去拿筆記寫下來,等明天去松源的時候把筆記都帶上,別怕麻煩,這對你將來有幫助。”
這次我沒跟老頭子唱反調,點了頭就回去趕緊拿筆記本把兩天來的那幾個怪夢全部記錄下來,盡量不遺漏任何一處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