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散估計根本沒覺得我能清醒過來,整張臉向前探著,被我踹了個結結實實。
他慘叫了一聲,身體向后跌坐到地上,手里的手術刀也掉了。
我追過去繼續打,沒想到幾只大耗子突然從周圍竄出來,嘰嘰喳喳叫著跳起來咬我。
我是真怕這些小東西,趕緊一邊后退一邊去踢這些耗子。
連著幾腳把耗子都卷飛,可胡散卻趁機爬起來轉身跑進了樹林。
我顧不上去想還有沒有其他陷阱了,拔腿就追。
胡散之前追我的時候跑得飛快,現在逃跑的時候卻腳下直趔趄,沒一會就被我給追上了。
我跳起來一腳踹在他后背上,把他踹了個狗吃屎,直接拿臉著地剎車。
他嘴里又發出幾聲悶哼,趴在原地不動了。
這種把戲我已經見人用過一次了,所以根本沒過去,在林子里隨便找了塊稍大點的石頭,抱起來就往胡散身上扔。
胡散估計感覺到有東西靠近了,突然猛地轉身一張手扔了一把什么東西。
瞬間在他面前擴散出了一股深紅色的煙霧,但這煙霧可阻止不了砸向他的石頭。就聽“啪嚓”一聲,石頭結結實實又砸在他臉上,把他砸了個仰面朝天慘哼連連。
在地上哼唧了一會,胡散氣急敗壞地吼了一嗓子,翻身爬起來朝我呲牙又咧嘴。
他被砸了個滿臉花,鼻子也斷了,鼻梁都是歪的,臉上的一道道血口子上沾滿了沙土,整個人不人鬼不鬼,樣子慘不忍睹。
我以為他要沖過來咬我,結果并沒有,他哇呀呀地怪叫一番就把手指放嘴里咬破,一邊把血往周圍地上灑一邊念咒。
我可不是來跟他玩什么回合制RPG的,不等他把咒念完我已經沖過去對他腮幫子就是一拳。
這一拳的力道可不小,一下子把胡散的臉都給打變形了。他眼睛一翻白,身體一挺,就像個木頭一樣栽倒在地上終于不動了。
我聽見樹林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轉頭一看竟又是一群老鼠。
不過這些老鼠沒有攻擊我,跑過來把胡散灑到地上的血都給舔食了,接著又往胡散的臉上湊,張嘴就要啃。
我趕緊用腳把這些大耗子驅趕走。
還好,這些耗子沒有攻擊我,被我一嚇唬就憤憤逃進了樹林消失無蹤了。
看著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胡散,我有點明白我爺對我的訓練方向是什么意思了——他讓我練格斗不是為了跟古怪邪祟肉搏,而是為了對付這些擅長念咒施法的玄學圈里人。
沒什么是一拳解決不了的。
別說什么不行就再來一拳,根本不存在第二下。
拽著胡散的腿回到劉昆家的后院墻外,老馬給我安排的那位保鏢這時也從地上坐起來了,感覺腦子還不太清醒,迷迷糊糊地四下看。
我揮了揮手,喊他過來幫忙。
他急忙起身跑過來,看見胡散愣了一下,問我:“這誰啊?”
“胡散,之前在山里放火的估計就是他,還以為他有多聰明能玩出什么花活呢,弄半天就一傻子。”我看著昏迷的胡散撇嘴不屑道。
我倆抬著胡散回到堂屋,找了個椅子把他放上去,又拿手銬給他銬上了。
老馬在了解完情況之后就把劉昆家暫時當成了審訊室,但審問的過程我不能看,被要求暫時回避。
我知道他們這規矩多,也沒要求一定要留下,但出去之前我從胡散身上摸出了他的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