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誦經聲中再一次閉上雙眼,漸漸的,我好像看見了劉冠群。她穿著一條漂亮的連衣裙,背著單間書包,手里拿著畫板越走越遠。晨光傾斜地灑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個金色的剪影,雖然不知道她要去哪兒,但她到的地方絕對是個充滿了歡樂與祥和的地方。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三聲悠悠的道歉,聲音漸漸遠去。
我睜開雙眼,盯著那支畫筆,看到淡淡的灰白從畫筆中飄遠,一點點消散在空氣之中。
劉冠群走了,這次是真的走了。
我撐著地站起身,看見孫校長他們竟然都流淚了,王忠慶更是痛哭流涕,頭頂著地面不停地道歉,感覺這超度好像真的有用。
隨著木魚和經文同時停息,眾人也都睜開了雙眼。
孫校長滿臉崇拜地望著寧空,感覺是恨不得要以身相許了,看得我直撇嘴,心想這個看臉的時代是真的沒意思,長得帥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明明這事是我解決的,這和尚只是來收尾而已。
寧空還是那樣來去如風,簡單說了兩句就要走了。
孫校長想追過來又不敢靠近,只能保持著一定距離問寧空要不要大家一起吃飯。
寧空輕緩一笑,用一個佛禮溫柔地拒絕了。
我和保安大爺先攙起了王忠慶,等他情緒平穩一些了,我才走去寧空身邊恭敬地行了個佛禮,然后帶著他走遠一些小聲跟他說:“那個人就是王忠慶,機場路上我跟你提到的殺人犯。”
寧空沒有回頭看,只是淡淡地微笑點頭。
我咧嘴笑了笑,問他:“你的超度經文對他能起作用嗎?”
“當然沒作用,我度的只是怨,那支筆的咒力還保留著。還有那個巫毒,你一起帶回去,常老先生應該能找到用法。”寧空微笑說道。
“那王忠慶以后還會不會殺人?”我皺著眉問出了我最關心的問題。
寧空笑望著我說:“你這樣問我,便是認定他將來必會再起殺心。”
“難道你認為不會?”我問。
“我不知道。”寧空輕輕搖頭。
“那像他這種人到底應該辦呢?我也不能一直看著他,萬一他哪天又看上了誰,又干出這種變態事怎么辦?”我問。
寧空卻反問我:“你怎么知道他一定就會再犯呢?”
“那你又怎么知道他一定不會再犯?”
“我不知道。”寧空笑著說。
我感覺被他這個車轱轆話給繞騰進去了,開始有點煩躁。
寧空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悠悠笑著說:“人生其實就是一場修行,每個人都會面臨無數的選擇,而這些選擇并不是簡單用一句對錯就能區分評判的。你已經做了你該做的,接下來就是他們各自的修行,你我只是蕓蕓眾生修行路上的過客罷了,我們不必,也不可能成為誰人命運的主宰。一切,且隨緣吧。”
說著,寧空輕輕朝我微笑施禮,轉身走了。
我看著寧空那高大又溫暖的背影,品味著他剛剛的那些話,感覺說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說。
他這錢賺得還真是輕松……
還是靠臉的,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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