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慶抬頭看了看我,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說:“劉冠群走了,我看見她走了,我知道自己不應該那么做,我有錯,我對不起她,但是我真的是太愛她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和她在一起,哪怕她恨我……”
說著,他又摸起了眼淚,但這眼淚怎么看都不像是為了悔悟而流的。
我站在他面前冷著臉問他:“以后呢?”
“以后?”王忠慶擦了一把眼淚,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邊的保安大爺,搖頭道:“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以后,在里面那幾年我就想著劉冠群,現在劉冠群走了,我也不知道該……我……我不知道……”
看著他那個迷失方向的頹廢模樣,保安大爺似乎是想起了年輕時候的自己,用力摟緊了王忠慶的肩膀說:“沒事,我剛出來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干什么,但只要向前看,總能找到路,有句歌不就唱的敢問路在腳下嘛,只要往前走就行了。”
“是敢問路在何方。”我認真糾正道。
“下一句就在腳下了。”保安大爺擺擺手道。
王忠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聽進去了,反正輕輕點了點頭,用繼續抬手擦起了眼淚。
大爺拍了拍王忠慶的肩,拉著我走到一旁低聲說:“這小子現在的情緒還不是很穩定,也不知道他今后會變成什么樣。其實像他這樣的小孩我見過好多了,有不少人是出來了,迷茫了,最后又走上回頭路。那就是條不歸路啊。”
“所以你打算教導他一下?”我問。
“也談不上教導吧,就是感覺不能放著他不管,應該把我這些年的經驗告訴告訴他。人嘛,做了錯事就要想辦法去彌補,不能一錯再錯。”保安大爺咧嘴笑著道,讓我想起了寧空剛剛說的那番話——人生就是一場修行。
“那他就交給你了,如果發現有什么不對勁,比如他又開始做巫毒了,你就給我打個電話。”
“行,你這個小子還挺可靠的。”保安大爺哈哈笑著拍了拍我的后背,和我互相留了電話。
從學校出來,保安大爺就帶著王忠慶離開了,我則坐進張瑩瑩的車里來回端詳著手里這支畫筆。
畫筆上凝聚著邪氣,但已經算不上詛咒了,跟老頭子用來開陣的那些邪物比起來也不夠檔次,甚至不如包里的那個空巫毒。
張瑩瑩發動了車子,側頭問我:“又想什么呢?”
“也沒什么,就希望一切順利別再出岔頭吧。哦,對了,給你這個。”說著,我拿出手機轉了兩萬紅包給張瑩瑩。
張瑩瑩點了幾下手機屏幕,詫異地看著我問:“這是什么意思啊?”
“介紹費,你幫我聯系的活兒,肯定要給好處的,10%算是行價了,再聯系到其他大活可以給加價,價越高你賺的越多。”我笑著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啊。”張瑩瑩笑著點下了接收,接著又道:“關于上課的事,你可別忘了,我是交過錢的,你得教我怎么驅邪。”
我一聽這個頭就大了,怎么這茬還帶接上的?
“你還真打算學啊?”我皺眉問。
“當然了,不然我為什么交學費啊?”張瑩瑩回答得理直氣壯。
“行吧,我把錢退給你。”說完我就拿手機要轉賬,這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保安大爺。
這么快就出事了?
我狐疑地接起電話問:“怎么了?”
“不好了!王忠慶跑了,他打了我腦袋一下自己跑了!”保安大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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