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把潘瘋子嚇得全身一激靈,他滿臉驚詫地看了徐曉謙一眼,之后便把腦袋轉到一邊,哆哆嗦嗦地蜷起身體,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
徐曉謙也沒再繼續逼問潘瘋子,而是轉頭看向了李光福,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到病房外面去。
李光福皺著眉頭看了眼潘永晨,又悶聲嘆了口氣,跟著徐曉謙一起走出了病房。
我跟在他倆后面出了病房關上門。
走廊里沒什么人,徐曉謙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問李光福:“你對五田村應該很了解了,村口那個女的,就是昨天拿柴刀要砍我們的那個,她是怎么回事?”
“她……”李光福為難地緊著鼻子,嘆氣道:“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窮鄉僻壤的,有些事兒真不是咱們警察說管就能管的。”
“到底是什么事我們不能管呢?應該不是家暴這么簡單吧?”徐曉謙問。
“哎!”李光福再次長嘆一聲道:“你也能看得出來,富林鎮不富裕,周邊這些小村子就更窮了,唯獨五田村守著大山還有一條河,物產還算豐富,在這一帶算是有錢的了。山里人也知道結婚娶親不能都在本村找,想要找外村的就得有錢,五田村能稍微富裕一點,所以就……”
“富裕嗎?我可沒看出來。”徐曉謙搖頭道。
“這個不能只看表面,而且要橫向對比,鎮上跟城里是肯定沒辦法比的,但是跟其他山里的村子比,五田村還是可以的。”李光福訕笑道。
“好吧,那就算五田村的人都有錢,那有錢也不能對媳婦隨便打罵吧?你看村口那女的,都被欺負成啥樣了?都不像個人了,跟家里養的看門動物一樣。”徐曉謙有些惱火地說。
李光福怔了一下,隨即嘆了一口氣道:“這個嘛,我剛到這邊上班的時候也和你的想法一樣,很驚訝村里的情況,也試著去管過,教育宣傳的工作做了不少。可是結果呢?根本沒有人感激我,女方家里的人甚至過來罵我,還跑到所里來堵門,見到我就打。”
說到這,李光福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緊鎖眉頭對徐曉謙說:“就這情況你說我該怎么辦?讓我替他們去起訴嗎?連原告都沒有,我起訴什么啊?咱們就是村鎮派出所的小警察,真出了殺人放火的事咱們能管,但村里這些破爛事……真的,除非把基礎教育搞上去了,讓那些村里人都上學念書有知識,不然誰來都沒用,都管不了。”
“行吧,我不說這些‘家務事’了,咱們還是說那個禁地,說那只手。”徐曉謙妥協地轉移了話題。
“那只手的事已經很清楚了,就是潘瘋子干的。至于說禁地的事情,昨天在村里也都說得算挺清楚了,徐科長還有啥想要了解的?”李光福挑著眉問道。
話音還沒落,忽然就聽見病房里傳來了咣當一聲響,似乎有什么東西掉落到了地上。
我就站在門口,轉頭開門一看,就見潘瘋子已經爬到了窗臺上,推開了窗戶好像要往下面跳。
我急忙跑進去抱住了他的雙腿,使勁把他從窗臺上拽了下來。
潘瘋子被我摔到了地上,但馬上爬起來咧嘴撲上來,對我又是抓又是咬,嘴里含含糊糊地喊道:“你是豬!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我怕傷到他,只能抓著他的肩膀先把他按在地上。
潘瘋子用力掙扎著,口鼻之間發出“哄哄”的豬叫聲,怎么看都是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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