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條里就這么一句話,但內容卻很有料。
“聽起來好像和潘瘋子砍掉自己左手的情況很像!”我說。
徐曉謙點點頭,遞回了紙條問:“所以,你是為了調查田嘉欣的案子才特意申請來富林鎮上班的?”
“對!”陳亦澄點頭道:“沒人愿意來這種小地方,所以我一申請就成功了。”
“那你調查出什么了?田嘉欣和她父母也去過五田村嗎?”徐曉謙問。
“她應該沒進過山,出事前一天我和她通過電話,她說她媽媽帶著她去江口釣魚了,她爸爸自己去山里談人參采購的事情。然后就是第二天,嘉欣出事了。”陳亦澄道。
“難怪你到五田村之后要去找那個山里的禁地。”徐曉謙托著下巴道:“說起這個,你當時在村里沒聽見槍聲和尖叫聲嗎?”
“沒聽到,可能因為山里打雷,而且村外的樹林隔音效果特別好,進去了基本聽不見村里的聲音。”陳亦澄道。
“看來你沒少去啊。”我插話道。
陳亦澄點頭道:“來了一個多月,去過四次。”
“村里沒人攻擊你嗎?”我問。
陳亦澄搖頭說:“攻擊倒是沒有,但是村里的女人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都跟躲瘟神一樣躲著我。相比之下,村里的那些男的就稍微正常一些,起碼他們敢說話,但是他們說的內容也只限于村里的各種規矩,比如不能進后山,鬧鬼之類的。而且他們與其說是不怕生,倒更像是在監視我,從我進村開始,就有好幾個人一直跟著我,走到哪就跟到哪。”
“你自己進村的?”徐曉謙問。
“不是。”陳亦澄再次搖頭道:“我每次都是和李科長一起去,昨天也一樣。后來大潘和李科長去說話,我就偷偷去了一趟后山。那山里很奇怪,到處都掛著很多金屬風鈴,山里的風也大,吹起來跟鬼哭一樣,風鈴被吹得稀里嘩啦亂響,感覺毛骨悚然的。”
“山里有那么大動靜嗎?我在村里可什么都沒聽見。”我奇怪道。
“我想應該就是村后山那片樹林的關系。”陳亦澄道:“那片樹林很密,陽光都穿不過去,走進去跟天黑了一樣。”
“看來確實是很有必要再去一趟五田村了。”徐曉謙低聲說著,同時朝我看了過來,感覺他是被這個陳亦澄給說動心了。
我也沒藏著掖著,當著陳亦澄的面問徐曉謙:“你相信她嗎?”
徐曉謙看了眼陳亦澄,點頭說:“相信。”
我們昨天看過了陳亦澄的資料,聽了她剛剛說的話,似乎也能對得上號,她沒遭遇到我和徐曉謙的待遇很可能跟她的歲數資歷有關——鎮上這些老油條可能壓根沒把她放在眼里。
只是再進五田村……
“怎么了?怕了?”徐曉謙挑釁似的問。
“哼,該怕的應該是你吧,就你那個破槍,再遇到豬頭估計還得我給你當保鏢。”我哼笑說。
徐曉謙嚴肅地點頭說:“這確實是個問題,村里遇到的那個豬頭人很難對付,想要去村里探后山,咱們得做點準備才行。”
“我有防刃背心!還有警棍!”說著,陳亦澄從她的辦公桌下面拿出了裝備。
那警棍應該是有電擊功能的,但論起威力肯定不如雷擊木強悍,也不知道能不能對付得了那個豬頭怪人。
徐曉謙看了眼桌上的裝備,撇著嘴搖搖頭道:“這個可不太行,我不能讓你穿著它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