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該死不是你和我說了算的。”我道。
“那該誰說了算?”他問。
“法律,法律說了算!”我道。
他不屑地撇嘴一笑道:“你就是太天真了,法律有時候不管用,有時候慢半拍。給你講個故事,一個男的動不動就打她的女朋友,威脅說如果他女朋友離開他,他就殺人。后來他女朋友去報警了,警察只是去警告了幾句,回頭那男的就去打了他女朋友一頓。他女朋友帶著一身傷又去報警,逃回了她父母家里,結果那男的只被關了十天,出來之后立刻就去他女朋友家里,你猜后面他做了什么?”
我皺起眉頭,沒說話。
米老鼠冷著臉說:“他帶了一把刀,在他女朋友脖子上捅了11刀,然后因為有精神病史,所以沒有被判死刑。更可笑的是,這個人5年之后精神病好了,出院了,又交往了一個女朋友,還是動不動就拳打腳踢。我問你,你覺得這個男的會不會再殺人?他該不該死?”
我想起了學校里那個殺人取血做巫毒的瘋保安,當時我就覺得他可能還會殺人,還犯難今后該怎么看著他,最后看見他從工地樓上跳下來摔死,我反而松了一口氣。
現在面對一個類似的問題,我很難給出否定的回答。
“所以,你把那個男的給殺了?”我問。
“我師傅對我說過一番話——無常有道,人間難料,今日為差,善行其道;惡人惡鬼,終必有報,若為善舉,當報則報!”米老鼠目光暗沉地低聲說道。
“什么無常人間的,少整這些沒用的,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很煩他跟我跩文。
米老鼠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語氣中帶著些許失望地道:“本來還以為你能多少明白我的意思,果然想找個志同道合的人太難了。算了,你走吧,我要復習備考了。”
“你還有心情考試,剛殺過一個人……再說你剛才明明就是在打游戲,裝什么三好學生!”我道。
他淡淡一笑道:“我那是為民除害,如果有人試圖救他,那就是作孽!”
“那個變態確實該死,這點我不否認,但你這么把他殺了,就沒考慮過他現在的老婆孩子嗎?”我厲聲質問道:“本來我們可以跟蹤他,找到他的老婆孩子,結果被你這么一鬧……對了,現在幾點了?我睡了幾個小時?”
突然想起要緊的事,我趕忙翻找手機。
米老鼠看著我哼笑一聲,道:“你也就是嘴上說一說,要是真關心那對母女,你能一路跟我過來又坐輪渡又爬山,還跟我上擂臺打架……滿嘴仁義道德,實際上心里就是自己那點小心思。”
我被他懟得無言以對,手機倒是找到了,卻沒拿起來看。
他見我不動了,就笑嘻嘻道:“對了,你那些流氓招數都是誰教你的?自己悟出來的嗎?”
“這你管不著!反正我贏了,你自己說了不出陰招,最后還是出了!”我不服地道。
“行吧,就算你贏了,我輸了。你不是想找乾海峰的老婆孩子嗎?我幫你找,當是給你的獎勵。”說完,他起身就往門外走。
我急忙跟過去道:“這本來就是你該負的責任!”
“隨便吧。”他敷衍道。
“喂!”我跟出了房門喊了一嗓子。
他走到樓梯口轉頭看向我道:“又怎么了?”
“你還沒說你是誰呢?叫什么名,跟誰學的方術?為什么你能抽走我的魂魄?”我一股腦問道。
他不屑地哼笑一聲,一邊下樓一邊說:“我叫常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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