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并沒有在病房里引起什么激烈的反應,病床邊上的那些人依舊眼神懷疑,床上的寸頭同樣沒有露出什么喜色。
他皺著眉撇著嘴,對我好一番打量才道:“你都不用檢查檢查嗎?張口就能治?”
“已經檢查過了,看一眼就知道。”我說。
“怎么看的?”病床旁邊一個戴眼鏡的老頭問道。
他目測得有60多歲了,頭發花白,可能就是寸頭請來的那位老專家教授。
這大夏天的,房間里也不開空調,窗戶也關得緊緊的,熱得這些專家學者滿臉滿脖子都是汗,那眼鏡老頭手里拿著個小毛巾,在我進屋這幾秒里,他已經擦了兩次了。
我看著他們難受,自己也難受,所以就沒理會那個眼鏡老頭的提問,徑直走向窗口,邊走邊問:“怎么不開窗?空調也不開?病人怕冷嗎?”
“我怕熱!”寸頭哥沒好氣地說道。
“怕熱?怕熱你還不通通風?”說完我就要開窗子。
寸頭頓時急了,瞪眼怒道:“你別動那窗戶,我警告你,不許動!”
他的反應很奇怪,徐曉謙給我的資料里有關于這個病的詳細癥狀,但其中并沒有怕熱怕風這一說。
門口的兩個保鏢這時候已經朝我沖過來了,我索性伸手一拉窗子,微涼的風瞬間灌進了屋子。
就聽后身傳來了一聲慘叫,回頭一看,那寸頭哥已經翻身從床上跌落下去,猛擺著手喊道:“關上,趕緊把窗戶關上!我熱!”
那兩個西裝保鏢迅速沖上來,一個跟我拉扯,另一個重重關上了窗子。
剛才圍在病床旁邊的那些人七手八腳將寸頭哥攙扶起來,寸頭哥更是怒不可遏,指著我的鼻子咒罵道:“你是狗所以聽不懂人話是嗎?我讓沒讓你別開窗戶?你想害死老子嗎?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我要是死了,拉你全家陪葬都賠不起我的身價。”
我冷著臉用力推開了身邊的高大保鏢,幾步來到寸頭面前,伸手按在他的額頭上說:“要弄死你的不是我,是這里的蟲子,你感沒感覺到疼?”
他疼得哎呦一聲,向后一個仰,摔了個死腳朝天,疼得哇哇亂叫。
站在周圍的幾個人頓時面露驚愕之色,似乎都沒弄明白這是什么回事。
能是怎么回事?
按得唄,就我現在這手勁,按誰都疼。
“靠,把這瘋子給我弄出去,把他滾出去!”寸頭躺在地上咆哮道。
兩個保鏢立刻過來拽我的胳膊要把我弄出去。
我沒反抗,也用眼神示意徐曉謙不用管,就任由這兩個人把我向外拽。我只是輕輕說道:“我看了一眼就知道你腦袋里蟲子的位置,我能找到,自然能把它弄出去,你如果不信我,那就繼續等著屋里這些專家給你帶來奇跡吧。”
保鏢是不聽我說這些的,拽著我幾步到了門口,剛要把我推出去,那寸頭哥卻喊道:“等會!”
倆保鏢停了手,回頭看向寸頭哥。
寸頭哥在旁邊人的攙扶下再次站起身,捂著腦門朝那兩個保鏢擺手說:“把他放開,讓他回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