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吃完,我們便按照計劃先出發去找張宏斌。
“昨天趙佑那事醫院里沒人報警嗎?”我坐在副駕駛一邊望著窗外一邊隨口問道。
“報了,但被壓下去了,貌似就兩個附近派出所的民警過去問了一下,結果說是一場誤會,就那么糊弄過去了。而且趙佑的死也是因為寄生蟲爆發,跟謀殺扯不上關系。”徐曉謙道。
“果然,這條關系鏈里面有大人物。”我說。
“再大也沒用,哥這次就帶你上一趟景陽岡。”徐曉謙揚著眉道。
出市區上高速,飛奔了三個小時,過午之后總算來到了X市郊區的安平監獄。
因為有保密局這個靠山,進監獄里見個人還是很容易的,可在說明來意之后,監獄這邊卻告訴了我們一個壞消息——張宏斌早在一個月前就被送去醫院了,說是腦袋上面長了一個巨大的腫瘤,可能要做開顱手術。
我倆一聽,趕忙問了醫院地址,立刻開車過去。
路上我幫忙查了張宏斌老婆的電話,到了醫院立刻電話聯系。
電話倒是打通了,卻一直沒有人接。
我這邊還想給他父母打電話,徐曉謙那頭已經問出了張宏斌目前的位置,說是半個小時之前剛送進手術室。
我和徐曉謙急忙往手術室那邊趕,到了的時候卻看見手術室并不在使用狀態中,也沒人等在手術室外。
找了一名護士一打聽,這才知道張宏斌已經死了。
我倆問了一圈,找到了給張宏斌主刀搶救的醫生,出示證件一問,得到的結果并不出我們的意料,張宏斌的死狀和之前四個中蠱人一樣,都是全身血管爆裂,顱內爆炸。
都不需要親眼見到張宏斌本人了,聽到這個死狀就知道他也被人下了蠱,徐曉謙找對了方向。
雖然來晚了一步,但張宏斌的家人還在,我倆樓上樓下一頓找,電話也打了好幾遍,可始終都沒人接,最后那邊干脆關機,想找也找不到了。
失望地走出了醫院,我倆不禁齊刷刷地輕嘆一聲。
“出師不利呀,不是什么好兆頭。”徐曉謙道。
“張宏斌該不會也是被鄭辰光滅口的吧?”我問。
“是不是被滅口不知道,但他爸媽和老婆肯定是拿錢跑路了。”徐曉謙道。
“要把他們找出來嗎?”我問。
“算了,不用在他們身上耽誤時間,咱們再去趟監獄,看看一個月之前誰來探過監,沒準能知道下蠱的人是誰。”徐曉謙道。
一路折騰回監獄,結果一問才知道,張宏斌別說上個月,整個上半年都沒有任何人來探監,也沒有吃過藥打過針,每天的伙食也都是監獄統一的。
再一次傻眼,我倆只能回到車里,坐下來一聲長嘆。
“下蠱的人應該籌備很久了,計劃很周密的樣子。”徐曉謙握著方向盤皺眉說道。
“而且防不勝防,這蠱蟲應該結合了引生咒,利用目標人的生物信息做飼料,蠱蟲只要放出去就能自己鎖定目標。”我說。
“不是吧?有這么兇的?”徐曉謙驚訝道。
“基本款,很多詛咒都可以鎖定目標,只需要收集到頭發、血液、糞便,更厲害的甚至是照片,都可以制作出精確制導的詛咒。”我說。
“那就是想殺誰就殺誰,神不知鬼不覺,根本攔不住了?”徐曉謙道。